该如何反应,只能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注视着这个傍晚的陌生来客。
“小l。”怀特朝她歉意地笑了笑。
林荷衣开始将自己半个脑袋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
“还记得我吗?”
“我是怀特叔叔。”林荷衣自从醒来之后就不太认识人了,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她需要防备的对象。
其实相比起蒋秀臻,她的女儿才更符合他以前的择偶标准,胆小、怯懦、又听话,像只可怜的小麻雀。
面对这样的女性时他经验丰富,他太清楚如何让这样的女性放下防备。
“不认识了?”
“不认识也没关系。”怀特好脾气地笑了笑。
“那小l还记得妈妈吗?”
听到“妈妈”两个字,缩成一团的少女抖了一下,眼睫微颤,喉咙里开始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像是在呼唤母亲的虚弱小兽。
“妈妈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需要国外的设备才能够治好。”
“但妈妈现在很放心不下小l,小l现在这么怕生。”
“本来叔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小l你是病人啊。”
“可是叔叔真的很爱妈妈,叔叔不想妈妈有事,所以对不起。”
“小l能够勇敢一点,就当是为了妈妈。”
在男人诚恳目光和温和语气带来的噩耗下,林荷衣留下了泪来。
哭声细微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