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文语心里的焦虑，他掌心的“拖布头”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如同一节有意识的粗壮藤蔓，微微翘起勾了下他的手掌心。
文语这才如梦初醒地撒开了手。
他的意识和身体就像一分为二，一个告诉他应该转头90度鞠躬道歉，然后趁着对面没记住自己的脸迅速溜走。一个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狠狠地把他钉在这场尴尬的小丑戏里。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我还以为你摸上瘾了，不舍得松开呢。”
这话听起来很阴阳怪气，但细听又带着隐隐的笑意。
文语之前工作大多在服务业，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有点的。别管开的是什么玩笑，能这么说，至少证明对面没生气。
给了梯子就要爬。
文语深谙此道，当即转头闭着眼睛就一通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您的是名品鸡巴，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觊觎……”
或许是文语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打动了对面，对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在意，就开个玩笑。看给你吓的。”
文语这才直起了腰，他也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模样。
年纪应该比他大78岁，赤条条的身体上浴巾也没带，只在脖子上挂了条粗粒的项链，本是俗气的土豪单品，配上他鼻梁上的一副黑框眼镜，反倒显得他整个人风流又多情，像是抽空参加泳池派对的豪门高知。
他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可以把如此矛盾的两种特质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看得入了迷。
厉峰本来还想调侃两句，逗逗这个小朋友。但没想到对面长的这么漂亮，在灯光的照耀下，悬落的泪珠闪着光晕，一下子就照进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个想法，自己要找的男演员就是他。
厉峰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从英国大学导演系毕业回来后，筹资办了一家自己的影视公司。
优秀的履历加上顶级的人脉，找他的制作公司和剧本多入牛毛。
但厉峰一个都看不上。
他这次回来，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做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gv。
这个执念发生的很草率。
他自己在做爱和打飞机的时候，每次都要花很多时间筛选助兴片子。有剧情的没颜值，有颜值的没激情，有激情的又没感情。
挑挑拣拣一小时，看着上面假叫假高潮的演员，人也萎了一半。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广大有相同需求的同志和腐女们，他决定亲自操刀，把控片子质量。
制作班底有了，演员却难找。高颜值的人愿意出演的很少，福利再帮人家还是觉得没早9晚6的坐班好。
好不容易花了2年去世界各地搜罗了一堆对拍gv不抗拒的帅哥，厉峰却更发愁了。
人家都说0好找，可他找了这几十个，咋都是1呢。
先不说观众，就问问他厉峰，真的愿意看一堆为爱装0的1岔开双腿，露出粉嫩的菊花么？
就算他愿意拍，人家演员也不干啊。
一个个死死护住菊花，就像什么无价之宝一样。
没有0的一群1，除了能拍拍杂志，也就只能插插假b，打打飞机了。
而且厉峰对选0的标准有一套他自己的标准。
他希望找到的受骚而不娘，如果完全和女性就差了个性别，那他干脆去拍av呗。
本着这样的想法，厉峰这几年一直在四处旅游，终于踏破铁鞋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功夫，让他找到了这个他心中的完美受。
首先，文语腿白腰细，骨架中等，是个不显壮又不会太过瘦弱的体质。蜜桃臀没有一丝毫赘肉，最适合被浮起青筋的手臂托起，抵在墙上狠狠地后入。
其次，文语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其实他五官都很好看，适度的秀气渲染出一种温柔的气质。可唯独他的眼睛，像是一只灵气的小鹿，黑溜溜的带着水汽，让你想无条件的满足他的要求。
最后，就是身高了。
文语大概到他的耳朵，178到180左右，这个区间拍画报最好，身高适中，搭他组里那堆185的男演员也刚好，恰到好处的身高差最容易产生cp感。
厉峰看着文语，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么好的肥羊他可不能放跑了。
当然，厉峰虽然想法很美好，但他也没傻到那个地步，随便看到一个合眼缘的就是gay那不是幸运，那是天上掉下馅饼的奇迹。
但人嘛，是善变的。如今是直的又不代表以后是直的，刚刚看他摸鸡巴摸得那么投入，说明这孩子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可以变弯。
反正哄过来就是赚到，哄不到也不损失什么，这么看也不是亏本的生意。
他旁敲侧击地和他聊了一会，准备了一堆说服他的说辞，结果这傻孩子一听到“高薪”“包吃包住”“五险一金”，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