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程萌羽和程小白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整整在车里闷了七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的,两人哪曾受过这个苦。
手悄悄地按了按肚子,程萌羽偷瞄了正在假寐的小白一眼,嘶,这肚子不争气呀,又不知道是吃干粮的原因还是水土不服,她已经便秘好几天了,这终于有了点便意却哪想到不来则罢,一来便来势汹汹,光这一个时辰就停了三次车。
尴尬呀,她脸上发烧,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肯定红得跟个番茄似的,在儿子面前出这种糗,她真不想活了。
过了一会,她越发的坐立不安了,不行了,再不快点,这马车里大好的空气该被污染了。
掀起帘子,她红着脸让老车夫将车停下,然后火烧屁股似地钻到大路旁边的林子里去了。
假寐的小白待她跳下车就睁眼坐了起来,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唇边的笑纹越来越深,一边笑他一边下了车,这荒郊野外的,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林子里。
“砰”
“啊啊”一声巨响伴随着程萌羽的尖叫倏地破晴空,小白脸色微变,身形一动便如利箭般飞射而出,当他略带慌乱地冲进林子里的时候,却看到一幕让他哭笑不得的画面。
他那小娘亲此刻正提着裤子对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又踢又踩,见是他来了,她扑到他面前,羞愤地对他说道:“快!小白,给我揍扁他,这个淫贼!”说到淫贼两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更是高了八度。
“怎么了?”望着地上卷曲的人形,他诧异地问,他刚刚明明没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声,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那声巨响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刚才发生的事,程萌羽就觉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她刚刚正蹲在一丛半人高的草下面解决人生大事,正当她解决完毕,准备站起来穿裤子的时候,从天上突然就掉下一个人来,那人落地的位置很到位,正摔她面前,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她蹲在地上,他趴在她面前;她俯视着他,他抬头仰望着她;她双目圆瞪,怒目而视,他大嘴微张,额冒冷汗。
接下来就如小白看到的那样,恼羞成怒的程萌羽提起裤子便对着那人一阵拳打脚踢。
抬头望了望天,除了几片悠闲的云朵之外,什么都没有。程小白又将目光放回地上那个身影上,怪了,四周除了一些杂草和小土坡,根本没有过高的山峰,这人难道说是凭空掉下来的
显然稍微冷静下来的程萌羽也想到这点了,她皱眉说道:“算了,我们快走。”这淫贼有古怪,哪有普通人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一带又属于结界的范围,难保不会是个妖族的。
两人顿觉不秒,程萌羽抬腿准备开溜,却发现脚踝被扯住了,低头一看,可不是那淫贼醒了吗。
“放开!”她怒吼道。
“别想走”那人虚弱的说道。
“快放开,你这个淫贼!小白,快,把他给我拉开。”她使劲挣扎起来。
“我不是淫贼你这个泼妇打我!”
“还说不是!偷看老娘解手!”听他还敢狡辩,她只觉得脑里的一根弦“噌”的下断了,下一秒她的脚丫子就印上了那人的脸,管他是什么人,踹了再说。
那人没想到她会如此动作,哼都没哼一声就又昏过去了。
“快跑。”拉起小白就冲回官道上,跳回马车,她忙不迭地叫老车夫加大速度往前驶去。
她这边马车走了没一会,那边草丛里就爬出一个人来,正是刚刚被暴打一顿的男子。
“他妈的!悠嘉,你给老子记住!还有那个女人”厉风行今天简直要气炸了,因为原形是金雕的缘故,他一向就和曲家的那些蛇很不对盘,其中和曲悠嘉最为不和,两人见面没哪次是消停过的。
今天不过是在体术课上欺负了一下曲悠嘉的幼弟,却没想到回家路上就被悠嘉带人给堵了,那几条蛇也恶毒,把他敲昏了就往随机传诵的结界口丢,这种结界口看名字也知道了,是随机的传到人界的任何地方,很不幸,他在昏迷中从天上掉下来,连化形的机会都没有。
抚着青紫的眼圈,他恨恨地想着,掉就掉下来了吧,居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呀,这个打挨得太冤枉,还平白背了个淫贼的名声。
“不过刚那小孩身上怎么也有股讨厌的蛇肉味呢?”挠着头,他又觉得不可能,这结界虽然并不像传说的那样,只有皇族才可以进出,但是要进出结界也必须要有相当于皇族的力量,也就是说,要够强,结界才认你。
暗笑自己是摔傻了,居然会怀疑那小孩的来历,他甩甩头,倏地化为一只巨大的金鹏直冲云霄,憋屈,带着伤瞬移都没办法,只有用原始的方法赶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卫野城找人把伤给治治,不然家都回不了。
几个时辰后,他已经躺在卫野城城主府上了,此刻正闭目享受几个小丫鬟的殷勤服侍。
他的好友,人界的五皇子帝子灏好奇地看着他:“你说你是被曲家的几个兄弟给阴了?”啧啧有声的围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