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弃:“!!!”
双喜将药碗塞进他怀里,“魏铭那离不开人,我先去帮忙了!”
丁弃眼睁睁看着人走了,也没找到理由推脱。
他看了眼尚在昏睡中的徐知忌,男人才将洗过澡,肌肤泛着淡淡的粉,长长的睫毛犹如蝉翼,偶尔轻颤一下,唇色很浅,唇珠像是一颗诱人的樱桃。
喂药?
咋喂?
、今儿的药很甜
“啊?”
徐知忌没想到自己再次醒来是被烫醒的,一声短促而略显尖利的叫声吓的丁弃手一个哆嗦,险些将汤勺给扔了出去。
男人那双桃花眼里噙着水光,清澈透亮,看向他时带着嗔怪。
“丁弃,你想谋杀亲”后面那个字徐知忌没好意思说出口,男人的面上露出的窘迫,和眸子里的歉意,让徐知忌心情大好。
醒来就能见到想见之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至于他笨手笨脚烫伤他这等小事,在巨大的喜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抱歉,我没给人喂过药,所以”丁弃见他本没什么血色的唇被烫之后竟然泛起了红,心里愈发愧疚,他不敢直视徐知忌,只盯着手里的碗。
“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来。”
徐知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上实在没力气,“帮我拿个软枕过来。”
丁弃将药碗放在一旁,取了个枕头递给了他。
徐知忌:“???”
他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说,“麻烦帮我垫在腰后。”
“哦!”丁弃照做,单手搭在他的背上将人虚虚拢住,另外一只手将枕头放在他腰后,做好后站在一旁,跟个石头墩子似的。
两人离的很近,徐知忌轻轻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头,男人的身上有着汗味,不是那种汗臭味,而是一种好闻的令人心酥身体发麻的味道。
“喂药是个细致活,你要先用汤勺舀上一点,放在唇边轻轻吹吹,或者也可以亲自尝尝试试温度。”
丁弃闷不做声,照着他的话做了。
屋子里的窗户明明都开着,外头有细碎的说话声,脚步声传进来,可他还是觉得热,像是夏日午后暴雨前的那种闷热,从里而外的热,让人无处可藏。
他端起药碗,鼓着腮帮子吹了好几下,又亲自尝了温度,才将汤勺递到了徐知忌的唇边。
依旧没说话。
徐知忌眨了眨眼睛,抿着唇喝了一小口。
药苦极了,男人俊俏的脸皱成了一团,“我不要喝了,好苦啊”他别过脸去,像是个耍赖皮的孩童似的。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每每喝药,双喜都会提前准备些蜜饯或是糖糕的。”
丁弃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突然别扭起来的男人,男人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颈项,沿着微微凸起的经脉往下,依旧是一团雪白,白到晃人眼睛。
他忙移开目光,咽了口吐沫。
分明他不似京中那等闲散富贵之人,为何喝个药却如此这般?
“不苦!”
丁弃的声音有些暗哑发干,像是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过皮肤,所过之处会让人起层层的战栗。
徐知忌扭过头,一双尚有水光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面前之人,像是再说你这骗子,大骗子。
丁弃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率先败阵下来。
“我刚刚也尝了,真的不苦。”
徐知忌“哼”了一声,“那你喝一大口试试?”
丁弃:“???”可还是照做了,他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大口,一碗药半碗都进了他的口中,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只还没等他咽下去,徐知忌的双手忽然勾住了他的双肩,整个人贴了过来。
唇瓣贴着唇瓣。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丁弃只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的药已经大半渡进了徐知忌的口中。
舌尖与舌尖的触碰,让他整个人都木了。
他就呆呆的坐在那儿,任由口中的药进了男人的口中。
这一口药也不知何时喝完的,直到徐知忌脸色绯红的喊了他,“嗳,还剩下半碗呢!”他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像是只得逞的小狐狸,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羞怯。
丁弃有些茫然。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以至于反应稍稍迟缓了些,待那剩下的半碗药进了嘴巴里,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见徐知忌又贴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后躲。
“我可是病人,你要是再乱动,我的伤可就好不了了。”男人这么一说,他也就不敢乱动了,只保持着身子微微后仰的姿势。
柔软而冰凉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唇齿间似乎有一条灵活的游鱼来回穿梭不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
徐知忌松开双手,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