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抓了个空。
“哈哈哈!”
容器外面传来一阵笑声,莫尘怒火丛生,他怒目圆睁的瞪去,眸中燃着的怒火恨不能把映入眸中的人给就地烧成灰烬。
“嘟——”
圆柱上有三盏灯,如今红色的亮起,就说明被关押的人,怒气超过了设定的数值。
郝教授朝着亮起的红灯望去,他不慌不忙的收回目光,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道:“你别生气,我毁掉的,是一个假的。”
轻飘飘的话语就像是重石一样敲打在莫尘的心头,他惊得眸子都往后缩了缩。
“假、假的?”
莫尘脸上的怒气全都被替换成诧异和惊愕,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心下思绪万千,沉默几秒,他摇头否认道:“不可能。”
“哦?”郝教授尾音上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莫尘嘴巴张着,半晌也没说出句话来,他眉头舒展开又皱起。
若说是星宿的血,可他自从进到了祝无眠心甘情愿沉浸的时空后,就没再取得过星宿的血,难道他戴在手腕的,真的是假的罗盘?
郝教授侧身倚在桌边,慢悠悠的道:“真正的在你师父身上,说来也是他太心急,原本可以悠哉乐哉的坐收渔翁之利,让你把所有星宿的血集齐交给他,他再执行计划,奈何他是个急性子,催了你几次后,索性就自己动手。”
“倒真是个绝情的人,好歹和你有着那么长的师徒情谊,怎么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全部抛却?”他故意做出一副义正言辞嫉恶如仇的样子,抬眼怒视着出现在屏幕上的白衣人。
他啧啧两声,“说不准呀,他压根就没把你当做徒弟,救你不过是顺手的事儿,也就你傻乎乎的把这段师徒情给当真了。”
莫尘垂眸看着倚在桌边的郝教授,眼帘轻垂,浓密且长的眼睫毛把眸子里的情绪半遮半掩的挡着,他厉声道:“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郝教授一怔,在一瞬间的惊愕后他又保持着笑语盈盈的样子,“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成为互帮互助的关系。”
莫尘抬手拍了拍将他困住的圆柱形容器,“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
郝教授哈哈大笑两声:“你是个意外。”
“你在酒店外的走廊前晕倒的时候,你师父提起过你的身份,不知道你听见眉头。”他说,“我在每一处都安装了摄像头,所以他说的话也都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你体内的灵力被封印,而他只帮你解开了三成封印。”
他朝男子看过去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盖的贪婪,“仅仅三成,你就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要是全部解开,称霸天下于你而言,岂不是小菜一碟?”
莫尘垂眼看着带着血印的手心,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疑惑不解的道:“什么封印?”
“看来你还不太清楚,也是,你那时候浑身是伤,半边衣衫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失去意识亦是正常,那群人把你从十号楼带到了十五号楼。”顿了顿,郝教授解释道:“十号楼就是你所待过的酒店,其实你一直在研究所里。”
“什么?!”
莫尘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不敢怎么想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郝教授笑道:“无非是楼房不同而已,你可能对丛丽研究所不太了解,这个研究所占地面积比一个普通小镇还要大,有着几百栋楼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没有的。”
莫尘低声喃喃着研究所的名字,“这儿的主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曾斥吗?”
“不!不是!”
一提起这里的主人,郝教授的情绪就变得很激动。
他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额头青筋暴起,过度的反应把莫尘给吓了一跳,心里只道:“看来这这其中还有别的故事。”
郝教授怒道:“他不是研究所的主人。”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曾斥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
“当主人?他不配!”他呸了一声,“他那样的狗东西怎么配?”
莫尘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郝教授对曾斥有着极其浓烈的恨意。
亦是到自己失态后,郝教授讪讪笑了两声,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让你见笑了。”
莫尘问:“我的朋友呢?他被你关在哪里了?”
“你指的是那位手心里有记号的星主吗?”话刚说完,郝教授又改口道:“说是星主,倒不如说是巫主比较合适,毕竟他只是星主的一缕残魂。”他边说边端起茶杯,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清楚,但凡是有灵魂的,都存在残魂的说法。”
“嗯,所以呢?”
可这和祝无眠有什么关系?
说白了,残魂其实就是不完整的、残缺的灵魂,祝无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残魂?
关于郝教授口中所说的巫主,他曾经有幸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