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感觉,肠子里都是满满的气和一些废液,胃里也胀鼓鼓的。最近他感到身体好了不少,也试着吃了一些好消化又有营养的食物,结果就是或多或少的,他还是会难受一会儿,但不会吐了。
孕反倒是给了他不少折磨,昏昏欲睡,疲惫又关节酸痛,反酸反胃也经常有,只是和胃难受时呕吐不同,现在是真的孩子闹腾的。
肚子又是一个胀的可观的弧度了,可为了孩子的安全,他又不敢随便按揉,唯一能缓解的办法就是这样按揉肚脐了。
“唔……嗯……”
狭小的脐穴被手指填的满满的,娇嫩的脐肉又显得饥渴,小心翼翼的随着呼吸收缩,吮吸着他的手指。有些疼,但他还忍得住。
得用点力。
他想着,又微微往下按了一下,用着指甲勾弄摩擦着肉壁。
一阵慨叹,他又用了些力气。
“嗯嗯……哎……疼……”
按着肚脐顺时针旋转着,柔软的肚腹也被他弄得阵阵抖动。
他并没用多少力,可孩子不乐意了,四个月的胎儿跟小鱼一样,闹腾起来却也能看见清晰的手脚了。一阵胀痛,接着就摸到了肚皮上隆起的一个小脚丫。
孩子闹得胎动还是比腹胀难受的多了。这下他也不敢再怎么揉动了,只好缩成团儿,把尾巴横抱在腹部,一阵一阵的忍着。
腹鸣声越来越大了,胀痛和胎动一起发力,弄得他一身冷汗。孕激素的影响下,他心里也不好受的紧,又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
不行,不能哭了!外面还有孩子,会吓到小安的……
最后他把被子一拉,盖住脑袋,终于不再忍耐,嚎啕大哭起来。
被子当然能隔音,但曲秋子的耳朵太好使了,在他开始哭的那一刻开始,他陪小安家家酒的动作就停下了。
小安听不到绥的哭声,但她看看曲秋子,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歪头开始思考。
好半天,她奶声奶气的说:“舅舅好可怜哦,小宝宝都不体谅他,还在他肚子里欺负他。”
曲秋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揉着她的小脑袋瓜,安慰一句“他会没事儿的”。
小安却不高兴了,扭开脑袋,气急败坏的喊:“那就去安慰舅舅呀!你没看到舅舅很难过吗?我妈妈怀妹妹的时候也会偶尔哭,那个时候爸爸就会抱她,亲她!”
曲秋子下意识反驳:“不,我们不是夫妻。兽人和人类是不能登记婚姻的。”
而且现在结婚率低的离谱,大部分人一辈子也不会结婚,婚姻登记,其实也无所谓了的。
小安彻底急了,抓着曲秋子的手,连拖带拽的把他往放门口领。
“你不喜欢舅舅吗?那为什么还让舅舅和你住在一起,怀你的宝宝呢?”
“不是喜欢他才会让他要宝宝吗?”
孩子总能说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话来,但是毕竟只是个孩子,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的复杂性。她只是觉得,既然彼此喜欢,那么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
理所应当吗?
他们该在一起吗?
曲秋子不明白,不敢细想,小安先一步替他敲响眼前的房门。
索性,门也没锁。
听着绥的哭声,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思考了。他只有一种想法——他心疼了,那种酸涩的感觉再次弥漫,他知道自己心疼绥,他只想过去抱抱他。
于是绥哭的迷糊时,曲秋子从身后抱住了他,并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他的头顶,轻咬他的狐耳,手慢慢贴在他圆润的肚皮上。
现在的绥,尽管会被突然出现的温暖吓到吧,可只要那股温暖伴随着橘子的香气,他就不会紧张和害怕了。
小安识相的关上房门,自己去玩娃娃了。
曲秋子则将绥搂在怀里,大手覆盖在他柔软的小腹上。他没揉,就用温暖的手一下一下的帮忙顺着,抚摸着,动作温柔又舒服。
很难想象半年前,这家伙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杀手。
当然了,半年的绥还是红灯区地下室的一个性奴而已。
这算什么呢?是两个都自觉不干净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取暖吗?
啊,就这样吧,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绥乖巧的搂住曲秋子的脖子,挺立的狐耳蹭的曲秋子脸颊发痒,到底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接受我吧,我可以爱你吗?”
绥浑身一僵,身子不自觉的绷紧了。
与上次的惊慌失措不同,这次绥把湿漉漉的泪水滴到了他的颈窝上。
“谢谢您,谢谢您爱我。我也爱你,曲先生。”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接了一个温热而黏腻的吻。
好像为了这个拥吻,他们走了很久很久一样。
夜十点半,小安拉着棉姬的手,走在a市的街上。
“妈妈我也好爱你。”
棉姬有点感动,抱起女儿亲了亲。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