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人耳目的实验室暗门设在监控的死角处,威雀熟练地换上常服,左拐右拐,推开了最后一道门:“这么急叫我回来,他终于醒啦?”
“就这一会的事,萩和他谈判谈崩了。”
百无聊赖扒拉束缚带的加拿大终于等到能交谈的第三个人,二号同位体还在床上躺着安睡,给他憋死了:“梦境那边你看了吗?世界重启之后会不会一样有漏洞?”
“谁知道……”威雀坐下和加拿大一起围观松田警官,三张一模一样的脸神情各异,只有中间还在不太安详地睡,“同位体在接受心理辅导,幽灵萩陪着他,重启得再过一段时间。”
“组织呢?”
“麦卡伦卖了,仕高利达下一个,琴酒在美国那边,要追吗?”
“随便,那边是fbi的场子,看莱伊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他们俩又要打起来?”
“嗯,公安和fbi有什么看不顺眼的buff吗?”
“可能只是莱伊太容易招惹别人了……”
谁的声音?
酒名,组织,外援。
记忆逐渐复苏,松田阵平最后的印象是自己撞破玻璃,在米内瓦惊愕的注视下带着麦卡伦一起跳楼,毫无痛感地一头栽向地面,堪比无绳蹦极。
再睁眼,唤醒他的不是闲谈,而是幻痛。
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好像被炙热的火苗燎了全身,从皮肉深入骨髓寸寸断裂,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痛死了,痛得想打滚,止不住地发抖,一动却发现自己目前被绑在手术台上,嘴也被塞住。
唠嗑的两只卷毛发现他的不对劲,一人撸袖子一人熟练地拿起药剂扎针,十分钟左右松田警官才慢慢平静下来,加拿大贴心帮他拿下塞嘴的手帕,他痛后大汗淋漓,嗓音沙哑:“……我在哪?”
“这里是组织的地下室,你被囚禁了。”
松田警官对着明亮的房间陷入沉思,威雀及时给了满嘴跑火车的加拿大一拳,接过了话头:“由于某人的掀桌子行为和越来越严重的病情,我们打算把你在下面关一段时间。”
威雀摸摸警官汗湿的卷毛,漫不经心道:“已经帮你屏蔽了痛觉,你却还是发病了……真的不考虑看看心理医生吗?”
连黑萩的死亡都会恐惧,这心理问题不是完全没解决吗?
“太累了就睡吧,”威雀把精疲力尽、满腹疑问的松田警官又摁了回去,虚虚蒙住了对方的眼睛,“醒来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你的,嗯,还得演场戏,就从叫我田纳西开始?”
“比如我是被培养出来假扮你的替身,却一朝失控什么的。”
松田警官嘀咕了几句像是在抱怨外援的混蛋,但梦里的事和大痛一场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在止痛剂和镇定剂的双重作用下,主角醒来不到半个小时又安然睡去。
没来得及插话的加拿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威雀:“……所以接下来这个班我们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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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零零碎碎地写完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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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维观测者来说,这是一个略显新奇的故事。
本来应该生龙活虎守护米花町的警官被神秘组织的人威胁拿捏,身边全是软肋和弱点,愤然反抗也只是短暂获得喘息,就连梦境中也无路可逃,最好的结局是和加害者一起共赴死亡。
观测再次开启,他们兴奋又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被固定在行刑架上看不清面容的卷毛。
整洁到偏执的深灰房间,压抑又阴森,桌面上摆着各类行刑工具,被绑住献祭的祭品对面同样站着一身皮衣的卷毛,眼神平静如手术刀一般从上到下似要破开任人宰割的警官身体好好研究构造。
他低笑了两声,蕴含的情感说不出的复杂:“松田警官……由可怜的田纳西替身审讯你,应该是刚刚好吧。”
监控下他像要马上冲上去把能想到的残酷刑罚用在某人身上,又可怜对方似的时不时用温和的目光刮过昏迷伤患的脸颊,却顾忌着谁一样拉过椅子坐下耐心等待,抬头张望。
【第一!好久不见今天的卷毛被小黑屋了吗】
【怎么可能,上次见不是还在医院吐血来着……我靠真的被小黑屋了!】
【菟丝子这是撕破脸了吗?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被绑住昏迷的警官好可怜哦,但是你能怎么办呢(阴险笑)】
【旁边桌子上的是烟吗?好像就是第一次直播抽的那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