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长，南北向。
赵笈在人流熙攘里随波逐流，耳畔尽是鞭炮声和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这些年，城里有关传统文化的展览办得都很成功，年轻人越来越喜欢传统文化是件好事，市政府也支持。
然而只有极少数人记得，早在几年前，文化节汉服节的讚助商都是凌锐。
赵笈和一群扮观音仙子的女孩们擦肩而过，他还回避了一下，越发凸显他像是个心事重重的单身男人，对异性根本没兴趣。
除了记忆里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赵笈曾经和舒婳也来过庙庆。
那是他们刚开始做爱的时候。
舒婳实在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不懂得给自己找乐子，虽然跟着他开了窍，但是总不肯好好配合他，换个姿势都要怨怼他很久，幽幽地唤他“哥哥”。
她也不是放不开，就是……还没跟他日久生情。
相比之下，赵笈对新鲜度的渴望远胜于她。
她不想尝试新的姿势，可以；
他可以带她在新的地方做爱。
他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以后，就开始教她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以此培养二人之间的共同话题。
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多都来自古典艺术，那肯定要研究古人，有些形容古人衣着的文字实在太抽象，她想象不了，他直接让人定做几套，陪着她一起穿。
穿这衣服讲求氛围，他一时兴起，直接在古城办了次汉服展，兴致衝衝地带着她去游街。
她被他精心打扮过了，长发挽起以珠翠点缀，衣裳也是脱俗出尘的青白色，走在古色古香的水街上，好像画中美人再世一般。
他索性扮成风流纨绔的富家公子，搂着她上了城墙，好一番腻歪。
那天是跨年夜，他抱着她上城墙，其实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暖冬的夜色也是暖融融的，他和她依偎在一起俯瞰御街宝马雕车香满路，身子渐渐也热了。
晚风轻拂，酥玉倚楼。
层层迭迭的古风製服解起来也不难，交叉绑带的裹胸既婉约又性感，他记得她那会还不算大，嫩乳玲珑小巧得很，一隻手就能握住；
她下身的罗裙看似密不透风，实际上是两片柔纱拚接而成的，一抚一撩，玉腿若隐若现，暗香浮动。
赵笈清楚得记得，那天城墙上人不多，他还特意吩咐保镖看着楼梯不准外人上来。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第一次在户外和她做爱，紧张兴奋得不行，袍子都掀了阴茎也硬了，却迟迟找不对位置。
她羞成桃花面，在夜色里红透了脸。
在那种地方，也不好把她的裙子全脱了掰开腿看，他好不容易终于插进去，新年的倒计时都开始了。
城墙下面，跨年的人群乌泱泱一片。
城墙上，他和她似乎只是一对亲密情侣，男人从背后搂着女人而已。
谁又能想到，他们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正不害臊地行那苟且之事。
报时钟声响一下，他的性器就往她的穴里插一下，缓慢而沉重地碾过她的青涩软肉，挤出淅淅沥沥的淫水。
零点准时到来，她的高潮也来得很快。
那是他们第一次荒唐，快感是那么的真切，记忆犹新。
后来，荒唐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他作为主导者都不太记得每一次的起承转合，只要有兴致就搂着她弄，姿势地点什么的甚至都不用费心去想，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烟花再次在头顶炸开。
用最热烈寂寞的方式提醒他，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赵笈整个人颤抖一下，神色又黯淡下来。
他朝北走了一段路，逆流而行孤身一人，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还是得尽快找到舒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怕夜长梦多。
鞭炮声从南街传到北街。
舒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
她眼睛不太舒服，就没有抬头看烟花，寻思着是不是在昏暗的房间里迭金元宝迭多了，鞭炮的火光又太刺眼，才导致她看不清东西。
“美女，你没事吧？”
旁边有人关心她。
她表示自己无妨，再换了个地方呆着。
说来也奇怪，她人瘦是因为营养不良，但除此之外也没出现过别的问题，视力不好的话，多吃点胡萝卜应该就好了。
舒婳讲求食补，这样一番安慰自己：视力下降总比怀孕要好。
她前几天来例假，总算是未孕的明确征兆，让她心安不少。
为了长出一口气，她摘下口罩透风。
美人的容貌气质，都是不需要服饰雕琢的。
她站在那里，就比像是来凡间历劫的仙女。
咔擦——
人群里，不知谁的摄像机闪了一下。
一周后。
衝刷出来的照片，被送到了大平层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