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颢挣扎着看向平王:“王爷!我可是朝廷命官!”
平王看着被捶了一拳头就肿起来的崔颢,心中顿感解气。
使眼色给寇继明,朝着大门努了努嘴。
寇继明心领神会:“哎呀!崔大人的属下被带去疗伤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去看看!”
张居正伸出手:“别慌,我们一起!”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门口,贴心的把厅堂的大门还给关上了。
“你们!你们故意的!谋杀朝廷命官,当诛九族!!”
崔颢气疯了,用手去掰季长樱揪着他衣领的手,但是那双手像是铁钳子一样,怎么扯都掰不动。
季长樱朝着他的脸上左右开弓:“就你话多!”
“就你话多!···”
平王端起茶,一边看戏一边喝。
他是不好出手打人的,但是有人替自己打,看着就心里舒坦。
季丰收看着自己闺女把人抽的变成了猪头,这才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好闺女,打累了咱歇歇。”
崔颢被扇的嘴里全是血沫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死鱼眼一样躺在地上。
季长樱感觉那股烦人的吵闹声终于没了,这才重新瘫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脑子已经彻底离线了。
平王这才慢悠悠放下茶杯上前低头一看:“哎哟我的天!崔大人你还好吗?我这就让人唤大夫来!”
平王大步走到门口,张居正和寇继明两人都正站在门口。
“王爷,这怎么说?”寇继明压低了声音问。
平王干咳一声:“什么怎么说?孩子脑子烧坏了,他那么大人了还能跟孩子计较?”
张居正哈哈一笑,摸着胡子十分痛快:“想必那位就是季姑娘了吧?”
寇继明竖起个大拇指:“老张眼光不错,一眼就认出我大侄女了···”
三人站在门口低声说话,钟离洲带着黄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你们仨站那当门神呢!让开别挡道!”
黄老拿着药箱边跑边喊,看见三人站在门口相当不悦。
他一到门口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的季长樱。
“嘿,一段时间不见,这孩子傻了不成?”黄老看到她这样忍不住乐了。
你这身子虚的很
季丰收一把抓过他:“您老赶紧看病吧!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黄老放下药箱搭上季长樱的手腕。
周氏和季丰收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眉毛跟着一紧、一松。
地上的崔颢哼哼唧唧的想要吸引大夫的注意力,周氏眼神不善的看着他,手指被她捏的咔巴咔巴响。
看到她这样,崔颢拼命捂住嘴。
“到底咋样了?您倒是给句话啊!”
季丰收的心随着黄老的脸上的表情,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黄老没好气的放下了季长樱的手腕:“我当是什么不治之症呢!搞了半天就是风邪入体,两副药就好!这身子壮的跟小牛犊似的。”
季丰收闻言差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刚才黄老把脉的那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脑中做了多少最坏的打算。
“那您开药方,我立马去抓药!”
黄老也不犹豫,利索的开了药方递给季丰收,他还没接住就被寇继明抽走了:“交给我就是,好歹你们跟着我也受罪了。”
他喊了一个衙役吩咐他去抓药,又找来一个侍从吩咐在后院腾出一间客房给她们三人休息。
周氏简单道了谢,扛起季长樱就跟着侍从走了,季丰收紧随其后。
等他们一走,钟离洲的视线就放到了崔颢的身上。
····
季长樱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周氏正在往她嘴里灌药,那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她刚闭紧了嘴巴,鼻子就被亲爹给捏的死死地。
她只能强压下那股反胃把药喝了。
她身上足足像是扛了几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的她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
期间感觉有人一直在给她擦汗换冰冷的毛巾敷在额头。
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氏正趴在她的床边守着她。
季长樱的手臂稍微一动,周氏立马惊醒。
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周氏满脸惊喜:“你醒了?!”
季长樱点点头:“咱们···”
刚说出两个字,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厉害。
周氏一脸喜意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慢点喝!”
她接过去一口气闷完,这才意犹未尽的问:“咱们这是在哪?”
“咱们在平王府!你爹送村里的人先回去了,你身体不好咱们再留这两天,养好了身子再走!”
季长樱惊讶的看着她:“咱们怎么来这了?”
周氏抓了抓头发:“黄老头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