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肩膀上的黑狗甩到任东南的身上,抄起铁棍冲了上去。
“你是哪个?”
“他徒弟!”
季长樱回答的格外硬气。
没想到听到她自报家门之后,脸上的怒意更盛:“原来你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锤的锤王!口气比我年纪都大!”
“嗯?锤王?什么锤王?”
对方冷哼一声,高贵冷艳的仰着头:“我,凉州第一刀,赢了我,这名头我让给你!”
对方丝毫没有因为她年纪小是个姑娘家就放水,招式凶猛又激烈。
季长樱满头问号却见对方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战中也不敢大意,只能专心应付。
两人在这里打的树叶乱飞,气流刮起任东南的衣角他自巍然不动,手中不停的撸着黑狗的毛发。
黑狗宛如雕像一般在他手中。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两人对战上百招,季长樱找到了他的破绽,一脚把人踢翻,用脚踩在对方的穴位上,让人无法动弹,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的那什么锤王,是什么意思?”
对方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恶狠狠的摔下一个荷包:“你问他!”
季长樱扭头看向了任东南,他淡淡地开口:“放人。”
她的脚刚刚移开,凉州第一刀捡起自己的两把刀:“我不服,你们等着!”
说完他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意思?这怎么回事?”
任东南上前捡过荷包往袖子里一揣:“没什么,就是我下了一封战帖。”
“所以?”
任东南背过了身子:“用我徒弟的名号,挑战全江湖有名气的人物。”
“天下第一锤王的名号?我?”
“嗯。”
“为什么是锤子?”季长樱疑惑的低头看着手中的棍子。
“····因为你太沉了···”
季长樱沉默了两秒:“你要是太闲的话,就找个事干吧!实在不行我找人说说情,军营收个功夫高的瞎子应该也成!”
便宜他了
季长樱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找了这样一位不靠谱的师父。
她为什么沉心里没点数吗?
不是他给的那两个脚环,她能这么沉?
还有,她手里明明捏着师父给的铁棍子,起名号的时候竟然首先想到的是体重!
这都什么人呐!
而任东南早在她出声的瞬间,身形一动就跑了。
他怀里还揣着徒弟刚刚赢来的赌资,这可不能被想起来了····
看着他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季长樱简直气笑了,连忙追了上去:“黑狗还我!!”
——
季长樱本以为她把铺子交给了王富贵,种植花啊树啊的事情交给了大娘自己能落个一身轻松。
结果没想到任东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用她的名头放出了许多狠话,比如说:
‘我天下第一锤王,在座各位都是什么垃圾?根本打不过我。’
‘你们是不是只长年纪不长功力的?这么多年的烦都白吃了,怎么连我都打不过?’
“我师父飞霜刀真不是盖的,教出来的徒弟无人能敌!”
·····
季长樱每赢一次,任东南就要写信过去嘲讽一次,这导致她接二连三的被人给找上门。
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白天不仅要忙着去观察记录各种农作物和花、树盆栽的生长情况,晚上还要忙着跟各路人马打架。
而她这无良的师父,每次都要找好最佳的观赏位置,等着最后收钱。
“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些人真是可了命的揍她。
季长樱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
任东南动作熟练的把今天的战利品揣到了怀里:“也就写了那么三四五六封信吧!主要是现在的人不行,心理太脆弱,受不了刺激。”
他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里终归还是有些偏了,来的人水平和人数都有限,要是换到南方那地方,他早就还清欠那打铁匠的钱了。
季长樱怒了:“给钱!”
任东南像是没听到似的:“为师看你最近有些累,不如休息几天,明天开始把我教给你的鞭法好好练练,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起鞭法,季长樱火焰一灭。
想起这人是她师父,凭白感觉自己矮了一头。
抠门是抠了点,但是好歹教的功法是实实在在的。
想到凉州那边要开业了,她也是时候抽出时间去一趟。
顺便晚上悄咪咪的带着东西去看看她爹和大伯。
第二天她睡醒先是跑到了种植土豆的地里去看情况,那里十位女户已经眼巴巴的在等着她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