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樱擦拭完伤口周围的脏污,把黄老的药倒上去,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季明学舒服的忍不住喟叹了一声:“舒服!”
季长樱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我看还是伤的轻!上次不是说了给你休息一段时间?现在伤还没好你就去训练?”
“嗐!也是我倒霉,上次抢我功劳的刘千总失踪了!就在你上次来的那晚,那么大一个活人在军营里说丢就丢了,一下子全都戒严,我们暂时去了段千总的手下训练,谁还记得这事!”
季明学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什么事都能摊上。
“这是黄老的药你收好,他的药你是知道的,效果跟外面卖的那些可好太多了,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这是软甲,平常你就穿在衣服最里面,不要被人看见了小心点!这个是我跟人打架的战利品,这个匕首来路有点问题,不要用于人前,但是削铁如泥给你拿来防身用。”
“这是大娘和我做的肉干,我爹和大伯都有了,这份是你的。”
季长樱把包袱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给交给季明学。
他抱着东西‘呜呜呜’哭了起来,把季长樱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妹儿啊!二哥真的绷不住了,我没想到你看着大大咧咧的这么细心!太感动了,有妹妹真好!”
季明学抱着东西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汪汪的看着季长樱。
“咦~你恶不恶心,流鼻涕了!”
季长樱嫌弃的退后了一步:“你赶紧擦擦鼻涕,我准备给你打通经脉,如果你能练内功,去战场上也能多几分活下来的几率。”
季明学眼泪瞬间全没了:“真的?我也能练内功?”
“试试。”季长樱不敢保证。
季明学年纪比她大一些,又没有像她这样天生七窍通了五窍,更没有力气大的加持,所以季长樱只能先试试。
为了给季明学打通七窍,她可是磨着任东南学习了好几天。
“来来来,你尽管试!”季明学眼中带着一丝兴奋。
他早就有些眼馋季长樱这样来去自如的身手,如果他也能练的话就太好了!
两人盘膝对立而坐,地窖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季长樱手搭在季明学的手腕上,内力从体内缓缓流出顺着两人手腕相接处朝季明学的体内游走。
只是很快就遇到了堵塞,季长樱心中一凝,开始引导内力小心翼翼的疏通起眼前堵塞的经脉,季明学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但是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
不过片刻,季明学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水浇透了似的,脸色苍白浑身冒汗。
季长樱的脑门上也渗出了不少的汗水。
给一个马上成年的人打通经络,要是换成任东南在这只怕要指着季长樱的鼻子破口大骂。
做梦都这么拘谨
那是随随便便就能动手给人打通经脉的吗?
打通的过程中两人之中有一个人扛不住出了差错,两个人都得跟着玩完。
而且这事得越早越好,但凡超过十岁不是天纵奇才,一般人都要考虑考虑。
她可倒好,不管不顾就是干,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季长樱只是觉得任东南给她打通经络的样子好像很简单,所以就认为这件事比较简单。
她只旁敲侧击问了两句,就放开手脚帮季明学了。
两人坐在这里一个是半知半解胆子大,一个是觉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硬生生咬牙挺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看着就剩下最后的两个大窍,季长樱深吸一口气,先停下了:“把你的嘴巴塞上,等下说什么都要忍着!”
季明学听完心都颤抖了,他脸色惨白的哆嗦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塞进嘴里,在后脑勺上重重的打了一个结。
季长樱重新闭上了眼睛,运足了内力朝着两个大脉冲撞了过去。
季明学痛的一声闷哼,恨不得晕死过去。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好像过了有一辈子那么长,等季长樱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季明学的状态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他脸色青白,双眼紧闭,嘴巴又被堵着看上去似乎进气多出气少,已经厥过去的样子。
“二哥!你怎么了?”
季长樱上前托起他的脑袋不停地晃着,哆嗦着手把他后脑勺的外衣解开。
难不成她把二哥给送走了?就通个脉?
“别··晃了!我还··没死!”
在最后打通那一下,季明学确实觉得自己小命要交代在这了,那一瞬间他痛的好像看见了爷爷奶奶,有一瞬间灵魂都是轻飘飘的,脑子像是被人撕开反复捶打一般头痛欲裂。
但是忍过了那个瞬间,却觉得浑身舒坦,整个人好似都变轻了似的。
季长樱满脸忐忑:“你怎么样?哪不舒服?”
季明学缓缓坐起,缓了一下脸色也好了许多:“这会儿没有,感觉我好像还轻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