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严肃,另一只手掐指算了算,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喝了一声:“妈的,你到底是谁?”
他这一嗓子动静特别大,震的我脑瓜子嗡嗡响,眼前都有点冒金星了,我也是特迷茫的问孟道长啥意思啊,我是顾言呗我还能是谁。
孟道长就说,不可能,你绝对不是顾言,我五年前给顾言算过命,他的后天根本不是这种卦象,快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顾言?
我是彻底懵逼了,感觉孟道长这话特离谱,也有点生气,我就从兜里把身份证掏出来,骂了句草,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顾言,我冒充我自已干鸡毛?
但孟道长还是坚持,依然在跟我说不可能,除非做了天大的缺德事,否则人的阳寿是不会变的,况且五年前他给顾言算命的时候,顾言的命格根本就不是天卦,所以他认为我一定是其他人冒充的。
然后他还问我把顾言的另一半魂魄藏哪去了,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要是他未来的徒弟有个好歹,他一定让我做鬼都不得安宁。
给我气的啊,我真想给他两脚,啥叫做了天大的缺德事啊?我那阳寿是我自已玩没的么?
我也是真火了,用那种特激动的语气告诉他,我那阳寿就是被刚才追杀我那些人给偷走的。
他们设计把我骗到了一个女生公寓当宿管,没想到那公寓里有猫腻,我被他们偷走了六十年的阳寿,丢了一半的魂魄,他们还用那一半魂魄复制出了另一个我。
如果不是青青找她爸帮忙,强行帮我续了一个月的寿命,那我在见到你之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他吗这辈子也别想有我这么牛逼个徒弟了!
我几乎是吼出的这番话,因为每次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感觉特别委屈,要是不喊出来我心里能把自已憋屈死。
也不知道孟道长是否相信,不过他脸色却缓和了一些,稍微思索了一阵,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为啥不早点说?
我说你他吗废话,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刚见面就让我买酒买鸡,买完又要收我当徒弟,问我得罪了谁,可我还没等说呢,你又抓着我要给我算卦,我他吗哪有机会跟你说这些?
我语气挺冲的,估计孟道长也被我骂出了火气,他就用那种气乐了的样说行,那你现在就一五一十的,把你这几年经历的全都告诉我,我倒要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我也没惯着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把自从我失忆开始,一直到来泰山见到他之前的事都说了一遍。
然后我就抱着膀子哼了一声,跟他说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吧,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看出来了,你这老小子也不是啥正经道土,就是奔着收我当徒弟来的,要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几把灵体,估计你都不会正眼看我,更别说帮我解决这些麻烦事儿了。
说真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我就有点后悔,感觉自已把话说的太过了,毕竟孟道长也是真有本事的,他也是我眼前唯一的希望。
但我这人是真受不了委屈啊,我都够倒霉了,现在他还来怀疑我,那他吗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表面上我是一副无所谓的样,但还是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孟道长,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反应,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疑惑的意味。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问我说,你的意思是三年半之前,你和那个叫莹莹的女朋友一起出了场车祸,有个女人救了你们,然后你就失忆了?
我没看他,只是没好气儿的‘嗯’了一声。
然后孟道长就嘟囔了一句不对啊,我的相术在这世间不敢称第一,也绝对能排得进前三,可五年前我压根没算到你会出那场车祸,难道是我算漏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是那个叫何伟民的人盯上我了,三年半之前那场车祸估计也是他临时起意,你算不出来也正常。
孟道长就说不可能,你不懂相术,就算他是临时起意,但只要会发生我就一定能算到!
他说话时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他这样我也有点迷茫了,我就问他那是啥情况?
孟道长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略微思索了一阵,紧接着他指着我手里的铜钱,让我先把它们丢出来,他要看看三年半之前的车祸到底是咋回事。
我那会儿挺迷茫的,也没了主意,只能按他说的做,随手把几枚铜钱丢在了桌子上。
可铜钱刚刚接触到桌子上的一瞬间,我就听见了三声‘咔咔咔’的脆响。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几枚铜钱,竟然一个个的从中间裂开了!
天机难测
虽说这几枚铜钱锈迹斑斑,看上去没少经受岁月的摧残,但它们毕竟也是铜做的啊。
再说我刚才扔的时候没用多大劲,我就纳闷咋还能裂了呢?
孟道长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眼睛瞪得老大,用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捡起一枚铜钱端详了半天。
然后他抬起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