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你大爷啊!”l
青青骂了我一句,抬起手就要打我,但我那倔脾气也是上来了,掐着腰往那一站也没有躲的意思。
后来还是孟道长喊了一声:“行了你俩别闹了,顾言,你先进屋,我和这条小蛇聊几句,这话你听了之后没什么好处,快去吧。”
孟道长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是带着点认真的意思。
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看他俩不像开玩笑的样,我就有点不情愿的说行吧,然后转身往草屋那边走。
不知道他俩到底要聊啥,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跟那女人有关系,我是越来越好奇那女人到底是啥身份了,整的这么神秘。
可能也是因为昨晚没睡多久,再加上刚才吃饱了,刚回屋里往那一坐我就开始犯困,就躺小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不过我刚往那一躺,就感觉裤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硌了我一下。
掏出来一看,那是个指南针。
我这才猛然惊醒,想起那晚在医院遇到了穿西服的中年人,他当时就提醒过,说孟道长的确有些本事,但我也别太高估了他,还说想害我的人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仔细一想,难道他早就看出了我身上的问题,也是知道那女人身份的?
想到这我就有点激动了,再想想他施展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在医院里布下那么诡异的局,还有那个能困住冤魂的瓶子,这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能力啊!
我又想起他说的,只要能帮他找到那块石头,那么哪怕我阳寿耗尽,他有办法让我一直在阳间待下去,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么?
尤其是昨晚听了孟道长的话,虽说他给我指明了方向,可何伟民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那副画真在公寓里,我也不见得一定能拿到它。
思索了半天,感觉还是应该给自已上个双保险,抬起头往窗外看,正好看见青青和孟道长站在山涧旁,正激烈的争吵着什么,没有注意我。
感觉他们一时半会儿唠不完,我心里也做了决定,还是要去男人说的地方看看,就算拿不回来,至少也要看看那块石头到底是啥东西。
不想被青青发现,我就偷摸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可刚一出门就撞上了纸人那张僵硬的脸。
昨天半夜那会儿太暗了,我没能看清细节,可现在是白天,纸人那张看上去毫无血色的脸直接就把我吓毛了,喊了声卧槽,瞬间往后一蹦。
等看清是纸人之后我才缓过来点,可心脏还是怦怦跳,我就骂了一句你站这儿干鸡毛呢,不知道自已吓人啊?
纸人倒也不生气,他弯了下腰,用那种恭敬的态度说:“抱歉客人,是先生叫我守着您的,他让您最好待在屋里,不要去他们那里。”
这老王八蛋还挺有心眼子。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跟纸人说我也没想过去啊,就打算在旁边转两圈,总不能一直在屋里憋着,他没说不让我出去吧?
纸人的脑袋明显不太够用,摇摇头说那倒是没有,我说那不就完了,我去旁边转一圈儿,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
纸人没吱声,只是点点头,接着动了动身子给我让了条路,只是挡住了山涧的方向。
要说这纸人还挺敬业,我也从他点点头,然后迈开步子往相反方向走,等走出百多米的时候,我就把兜里那个指南针掏出来看了一眼。
那上面的指针朝着西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西边正是玉皇顶的方向。
山阴
当时我就在想,放石头的地方不会是在玉皇顶吧?那离这可太远了。
而且那边应该全是游客,人特别多,过去之后要发生点啥怪事我不就完犊子了吗?
不过盯着指针犹豫了一瞬,我还是打算往那边走走看,也许它只是碰巧指向了和玉皇顶相同的方向呢?说不定走一会儿就到了。
也是抱着当散步的心态,我顺着指针的方向走了过去,不过这路挺难走的,除了树林之后就是一片荒山,根本就没有路,我是披荆斩棘的好容易翻过这座山,但站在山顶上就发现眼前是成片的荒郊野岭。
看见这架势我就有点打退堂鼓了,以这个路况,估计我俩小时都走不出二里地,更别说这山特别陡,我想爬上来都有点费劲。
最主要的是就算青青跟孟道长再能唠,估计也就唠个俩小时吧,算上一来一回的时间,这俩小时我根本走不出去多远啊。
想到这我就准备回去了,寻思着至少孟道长给我指了条路,先回去试试能不能找到画,万一真找不到,再回这边找中年人要的那块石头也不迟。
但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是在山下,距离我至少有几百米,按说我不是千里眼,这么远的东西是不该看到的。
可我确定自已真是看到了,而且还看的很清楚,就好像它出现在我眼前一样,那是一块大石头做的牌坊,牌坊上还刻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