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正都懵了,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柳长生没触犯什么阴律,我没有理由跟他动手。”
“他骂我你没听见吗?侮辱冥使不触犯阴律吗?”
段雨墨就跟疯了似的冲着管正嗷嗷喊:“你不动手是吧?行,我自已来!”
‘砰’的一声闷响,她身上忽然燃起了蓝色鬼火,其中蕴含的阴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随后段雨墨伸手虚抓,一把不算太长的剑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不得不说这玩意是真漂亮。
那把剑看起来晶莹剔透,就像用冰块刻出来的一样,泛着淡蓝色光芒,整体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工艺品,每个细节看起来都特别精致。
剑一出现,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又降了三成,茶几上的可乐已经挂上了白雾,眼看都要结冰了。
段雨墨身子几乎飘在半空中,提剑向柳长生心口窝刺去。
毕竟活了那么久,又有个当阎君的爹,先不说能耐怎么样,至少她这一招观赏性是真的漂亮。
可柳长生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他嘴角挂着冷笑,眯着眼睛打量正向自已袭来的段雨墨。
就在剑尖即将刺进胸口的一瞬间,柳长生忽然动了。
我觉得自已眼前一花,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段雨墨就像被人扇了个大嘴巴子似的斜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左侧的墙壁上。
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按说魂魄是不会受外伤的,之所以留下印记,那就证明柳长生并没有单纯使用蛮力,而是加了点料进去。
所以段雨墨直接被柳长生一嘴巴子给扇懵逼了,身上蓝色火焰一阵波动,躺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她这幅惨样给管正吓的魂都快飞了,赶紧跑过去扶:“雨墨大人快起来快起来,没啥大事儿吧?柳长生,你有点太过分了!”
管正狠狠瞪了柳长生一眼。
柳长生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当了一千多年的冥使,连我一巴掌都躲不过去,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废物。”
“他吗的,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管正也来了火气,他扶着段雨墨站了起来:“顾言这孩子压不住火气,你也跟他一起胡闹?到时候七殿阎君真怪罪下来我看谁能救的了你!”
“这老太婆嘴巴不干净,我打她那是天经地义。”
柳长生负手而立:“有本事就让她爸来找我,在阳间我还怕他一个阎君?”
被柳长生这句话一激,段雨墨火气又窜了上来,她一把推开管正,提着剑再次往柳长生面前冲。
这次柳长生倒是没直接一巴掌给她扇飞,而是像耍猴似的左右腾挪,任凭段雨墨怎样挥舞那把长剑也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更气人的是他那张嘴,时不时出言嘲讽几句不说,手还净往段雨墨下半身招呼,没过多久段雨墨身上的黑色长裙都快被撕成超短裙了。
管正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往那一站脸都开始扭曲了。
后来他实在没办法,干脆走到青青面前:“你快劝劝你爸,让他别太过分了。”
没想到青青直接阴阳怪气的回答:“什么叫我爸过分啊?她连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进来就满嘴喷粪,刚才你也看见了,是她先跟我爸动手的吧?
明明是她不对,为什么要让着她?就凭她是阎君的女儿?”
“你们父女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艮呢?”
管正啐了一口,又把目光转向我,结果他还没等说话呢,段雨墨那边突然有了动静。
她发簪已经被打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散落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着就跟个女精神病似的。
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她歇斯底里的喊了声:“我今天就算魂飞魄散,也一定要杀了你这只臭长虫!”
‘轰’的一声响,段雨墨身上的蓝色火焰忽然窜出一丈多高,直射顶棚,让整个天花板都冰封起来。
她身上的气势节节高涨,很快超过了管正,显然已经解开了封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站在我身边的管正目瞪口呆:“操,你他吗疯了?”
星图显灵
段雨墨已经不管不顾了。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柳长生弄死!
而嘴角一直挂着玩味笑意的柳长生,在这一刻脸色也变了。
段雨墨打不过柳长生是因为身上有封印,并不代表她弱,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又有一个当阎王的父亲,就算实力不如冥使也绝对不会差上多少。
让修行不过百年的柳长生对抗冥使,怎么可能?
我看到柳长生脸上出现了凝重的表情,掏出那把原本属于柳四海的长剑,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眼中闪烁着精芒,看架势是想借用祖灵之力了。
他竟然真想跟解开封印的段雨墨硬钢!
我真佩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