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甚至有些岛国的权力机构都被天心岛控制着,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没有天道约束,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干嘛干嘛了啊。”
卓逸这个说法是我先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我有点想不通:“为啥天道的约束到海上的就失效了?”
“就俩字儿,地脉,也可以说是灵脉。”
卓逸用手朝自已脚下指了指:“万物生灵的繁衍生息,还有修道之人的道法修为,以及整个天道法则的运转全都靠我们脚下的灵脉,只要是有灵脉的地方都要受到天道法则的约束,这个常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可海上不一样,海里没有灵脉,灵气虽然充沛,可那都存在于海水跟空气中,那种分散的灵气是不足以维持天道法则运转的。
不然你以为那些散仙为什么都要去海外隐修?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海上不会遭来天劫么?否则谁愿意放着好好的国内不待,背井离乡去鸟不拉屎的太平洋上玩荒岛求生啊?”
我承认卓逸这个说法有道理,因为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族里长辈讲过灵脉的运转方式,也知道海里的确是没有地元脉络的。
但我还是有点想不通,看着卓逸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妘螭在库页岛上可以不受天道约束,发挥出自已全部的实力是么?
可问题库页岛距离大陆也不远啊,说白了它也是欧亚大陆的一部分,离得这么近天道法则都影响不到它么?”
“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卓逸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重:“还记得晚上吃饭的时候维罗妮卡说过什么吗?她说东正教在整个库页地区只有一名红衣主教跟十几名神职人员,而且那红衣主教很可能只是个名义上的,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实力。
你能想象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百多年来,就连东正教都没能把自已的势力伸到库页地区去。
而且这些年来我只是在远东经营自已的势力,从来没有去打过库页地区的主意,原因是什么?我觉得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明白了。”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意味着库页岛其实是天心岛的势力范围,对吧?”
卓逸没给我肯定的答复。
她只是微微摇头:“所以顾言,我真的很不建议你去冒险,因为这种行为就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那句话,我知道如果你下定了决心,那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拦不住你的,所以这只是个建议,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也只能陪你一起去送死了。”
她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说的我多少有些感动,也让一直在旁边听我俩说话的丹尼尔彻底沉默了。
三个人低着头坐在卡台,各怀心思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隔音法术的作用下,这片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一股窒息的压抑感也随之涌了上来。
感觉这样下去挺伤土气的,我刚想找点话题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不过一抬头,忽然发现刚刚那个帮我赶走酒托的女孩正端着一杯酒朝这边走来。
她走到距离我们一米远的位置,扫了眼卓逸跟丹尼尔,最后冲我笑了笑:“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我可以坐下跟你们喝一杯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在丹尼尔法术的作用下,我并没有听见女孩的任何声音,刚刚那句话完全是我看她嘴型猜出来的。
直到这时候丹尼尔才反应过来,悄悄撤掉法术,顿时一阵嘈杂的音乐声传进耳朵,三个人同时从刚刚压抑的气氛中脱离出来,也顺带着让我松了口气儿。
我看着面前的女孩,虽说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眼下也只能借坡下驴。
于是我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啊,都是同胞,来来来,坐我身边。”
“说你跟这美女是同胞我信。”
女孩很自然的在我身边坐下,微笑着看向丹尼尔:“但你要说这位帅哥也是同胞,可就有点侮辱我智商的嫌疑了。”
“哪儿啊,他少数民族,不信让他说两句中文给你听听。”
我调侃似的给丹尼尔抛了个眼神儿:“来,说两句东北话给这位美女听听。”
丹尼尔一脸茫然。
他不会中文,压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出于血族亲王的绅土风度,他还是很礼貌的朝女孩点头微笑。
“哎呀,真帅。”
她好像有点害羞的意思,我看她脸稍微有点泛红了。
该说不说她这反应让我多少有点嫉妒,心想你刚才跟我说话、喊我亲爱的时候咋没脸红呢,啥意思啊,我没有丹尼尔长得帅呗?
不过想归想,其实我也清楚她很可能是在演戏,所以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试探着问她:“美女,刚才的事儿谢谢你啊。”
“你这人有点粘牙啊,不是都已经道过谢了吗?”
她半开玩笑似的瞥了我一眼,接着又问我:“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个帅哥到底是哪国人啊?会说中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