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一动不动,只知道哭。
付东看了看她的肚子,用力抱了她一下,随后便出了门。
他要去找小玉,因为成因还在等着他。
与此同时,凌凯也驱车上了高速。
他眼眶湿润却又面目狰狞,就像此行是要去将什么人扒皮拆骨一般。
他用力踩下油门,嘴里不断喃喃道:“你儿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好变态啊。
明天见宝宝们。
◇
成因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盯着昏黄的灯光发呆。
脖子上的疼痛感并未减少,虽然任劲风叫了医生来给他包扎,但他仍旧接受不了自己居然变成了移动血袋!
实在太他妈恶心了,他是真没想到任劲风连男人的血也喝……
许sir说的对,他这张脸吧真是有利有弊。
也不知道吴明意那儿怎么样了,联系不上他肯定很着急,会不会又躲在屋里哭着说怕鬼。
成因心里担心,可现如今他也自身难保了。
他动了一下,脖子处的伤口拉扯得有些疼,伸手摸上去,心里很不甘心。
他决定想个办法自救。———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
大理石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被照亮,正如他那张旧报纸上一样,她依旧是微笑着,看起来无比幸福没有丝毫烦恼。
凌凯坐在墓碑旁,良久才慢慢睁开眼。
他打扫着墓碑旁的杂草,这里不比市区,即便有管理人员也多是走走过场,并没有特别上心。
昨天,他看到了吴明意手里的那张,是彩色的,比墓碑和报纸上的都好看。
他揉了揉眼角,眼眶很红,眼里布满红血丝。
最后,他站在墓碑前鞠了个躬:“他还活着,虽然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但我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凌凯走到墓园出口,正好遇上了守园人。
他走上前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方沐芸的墓好好清理一下,杂草有些多了。”
守园的老头欢喜地应声:“好好。”
凌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钱来,让他好好打理那个叫方沐芸的女人的墓,虽然他有时候会忘记,但凌凯却从未说过什么。
凌凯再次驱车离开。
半小时后停在了镇上的一户商铺前。
那是一家小卖铺,里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正磕着瓜子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凌凯走了进去,直愣愣地站在玻璃柜台前。
女人注意到来人后抬起了头。
“呀,你又来啦?”看是凌凯,女人露出来了发自内心的笑。
可下一秒,她的一只手掌就被尖刀扎穿。
还来不及喊叫,凌凯就一手按上去,正好捂着她的嘴将她从柜台后拖出推进了店铺深处。
女人痛苦地哭喊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凌凯将她扔在角落里,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直接将墙皮踢落一块,而后俯身拔出女人手心的小刀,近乎癫狂地低吼:“你说她儿子死了?你说她儿子死了!”
女人立马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眼神中的恐惧瞬间疯狂滋生:“你……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反应坐实了凌凯说的话,他张了下嘴,而后死死咬紧牙关:“你们敢骗我?”
就在此时,女人的老公从狭窄的楼梯走下来,看见自己老婆受伤后,本想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了正双眼血红,像一头狼一样的凌凯,正死死盯着他,仿佛将他当成了猎物。
果不其然,当他的手心也被刀子扎穿后,凌凯才转身离去。———吴明意一上午都在想着成因。
他是真没想到成因会这样无声无息就没了音讯。
难不成又出了什么意外?
要不要再去上次那个商场找找付东或者赵小川?
他正考虑要不要这样做时,赵小川竟然出现在了店里,发现他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咦,你也在?”
吴明意则是欣喜大过惊讶,他迎上去,期待地扭着自己的手指:“那个……”
可赵小川似乎猜到他想问什么却并不想他继续问下去,只是匆匆说了句待会儿一起吃饭,就跑去了李海洋身边。
“教练,小吴怎么在?又是成因?”
李海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
赵小川咬了咬下唇,自言自语:“这狗崽子真能折腾,把人都往这儿塞。”
话音刚落,罗闯就走到他身后,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赵小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指勾了勾罗闯:“来,练一场。”
赵小川之前一直跟着李海洋在另一家拳馆练,已经差不多小一年了,李海洋身手好,教得也好,所以当李海洋换地方后他也自然而然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