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开始嘀咕,刘仁贵威胁他们,不让他们出赈灾银子,话里话外透漏他搭上了曹茂德,今日看来,曹夫人压根就不愿意搭理刘仁贵的妻子。
可见刘仁贵是扯大旗做虎皮,虚张声势呢!
众人担心刘仁贵生意实力雄厚,不敢轻易违背他的意思出赈灾银子,就是被刘仁贵排挤。可今日看来,明明有实力更雄厚的商号。
商家夫人们纷纷上前,跟林婉棠套近乎。
林婉棠谦虚道:“布庄不过是小生意罢了,我在泰州还有几家铺子,希望以后诸位多多照顾。”
众人自然满口应承。
然后,林婉棠看向翟氏,说道:“我们商号在泰州经营,受父母官庇护,百姓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如今泰州地动,百姓受灾,我实在寝食不安。这样吧,我名下商号捐赈灾款一万两。”
一万两捐助款很是不少了。
商户夫人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说:“薛夫人说的话有道理,泰州赶紧恢复秩序,我们才能尽快恢复生意。”
另一位说:“是啊,我们商户配合官府赈灾才是本分,哪能扯后腿啊?泰州要是乱了,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
“对啊对啊,不能听那种黑心的人挑拨。”
“等回去,我就跟我们家掌柜商量,高低也要为泰州赈灾出一份力。”
……
翟氏趁势说:“等路修通,朝廷赈灾款和赈灾粮到位了,泰州就会好起来。听我家老爷说,到时候,官府会在城中立碑,凡是为赈灾捐银出力的人,名字都会刻在上头。”
曹夫人笑道:“我若是泰州百姓,买东西肯定紧着这些为泰州出过力的商户买。”
林婉棠也笑道:“我们找人合作,自然也愿意找热心仁善的商户合作。”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商户夫人们心想,如此看来,还是捐赈灾银子好。
旁的不说,城里真乱起来,他们这种房产、庄子、铺子一堆的,首当其冲是被抢被夺的对象。
这场宴会效果极好,翟朋兴收募捐银子顺利了许多,赈灾步入正轨。
刘仁贵原本端着架子,等翟朋兴上门求他,谁料竟得知消息,翟朋兴撇开他,把事情做成了。
刘仁贵气得直跳脚。
刘仁贵通知商户到商会来,谁料商户们纷纷称自己有事,都找借口推脱不来。
刘仁贵气得鼻子冒烟。
包氏因为花奴的事情跟刘仁贵生气,刘仁贵训斥包氏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
刘仁贵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很是吓人,包氏不敢出声了。
刘仁贵冷哼,曹夫人也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居然不给他面子!
刘仁贵暗想,再等等,让他们蹦跶几天,等曹大人来了,他要让泰州的官商都知道,他刘仁贵得罪不得!
过了几日,林婉棠正在与曹夫人下棋,曹茂德突然进了屋子。
曹茂德四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进屋子就说:“这地动真他娘的厉害,地都给震裂了。”
曹夫人惊喜地抬起头,起身唤道:“夫君,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曹茂德将腰里的剑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大大咧咧地说:“接什么?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曹夫人递了一杯茶给曹茂德,看着曹茂德一饮而尽,她接过茶盏放下,用帕子将沾在曹茂德胡子上的水珠擦干净。
然后,曹夫人介绍道:“夫君,这是薛景睿的夫人林氏。”
林婉棠向曹茂德行了个福礼。
曹茂德看了看林婉棠,淡淡地点了点头。
曹夫人夸奖道:“夫君,你不知道,林氏的棋艺比妾身还要好一些,妾身与她对弈,十回要输上八九回呢。”
曹茂德很是诧异,又看了林婉棠一眼,捋了捋胡子,问林婉棠道:“你可曾跟名师学过对弈?”
林婉棠摇头:“不曾,都是闲暇的时候,自己抱着棋谱、棋盘瞎琢磨的。”
曹茂德笑道:“那你确实很厉害,薛景睿这小子好福气,找了个又好看又聪明的媳妇。”
曹夫人高兴地说:“可不是嘛,薛景睿也在这里,估计晚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吃饭聚一聚。”
曹茂德正色说道:“我还有些差事要办,在这里歇歇脚就走,等得空了再见那小子吧。”
林婉棠不好耽搁人家夫妻难得的相处时间,忙起身告辞,
如今,泰州城里,不少商户打听林婉棠的铺子,想办法结识她铺子的掌柜,想和林婉棠做生意。
林婉棠听说泰州城边一家织布作坊要出售,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将美人剁成肉馅
因为泰州城如今秩序没有全然恢复,薛景睿不放心,调拨了十来个亲随保护林婉棠。
在路过一处窄道时,马车夫突然停了下来。
林婉棠掀开车帘,只见前面路上堆满了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