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他们……的性命是绑定的吗?
江月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但也明智地没有追问,既然他都提到是族中机密了,她知道太多万一死得更早怎么办。
她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在得知她和谢观南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村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就连谢观南的奶奶也对她抱着排斥和敌意。
在谢观南的妈妈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村民对外面的人都没有好感,那谢观南呢,为什么……还能这样义无反顾地帮助她,好像没有一丝芥蒂?
他就算不仇视外面的人,多少也会警惕她吧?
江月之前觉得他很老实纯情很好读懂,但现在却有些不太看得懂了,她看向他,道:“你就不怕我也是别有目的的吗?”
谢观南一怔,看着她,微微抿唇,道:“不会的。”
见他这么笃定,江月有些稀奇似的看着他,故意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她凑近他,仿佛要看清楚他的神情,缓缓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长得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吗?”
谢观南显然没听过,他愣了下,看着她,语气里却还是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只是低声问:“那你会骗我吗?”
江月看着他,他这样也太乖太老实了,让人有些心软。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心脏的位置点了点,对上他骤然僵硬的表情,笑了下,缓缓道:“说不定我已经骗走了你的心你都还没发现呢?”
谢观南一怔,瞳孔都紧缩了几分,整个人僵成了木偶人,对上她带了些浅淡笑意的眼睛,心跳快得仿佛能淹没一切声响,蛊虫也仿佛被惊到似的在心尖翻江倒海鼓捣起来。
江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仿佛受惊似的倒退了一大步,脸色都有些苍白隐忍,话都没说一句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江月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挑眉,这下倒是确定了。
他果然有古怪,好像在忍着什么痛苦似的,不会是乌木下的那毒又发作了吧?
谢观南一路飞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以后才仿佛脱力一般靠在了身后的门上。
他的手抚上了心脏的位置,仿佛还停留着她指尖的触感和温度,令他心尖酥酥麻麻的同时又泛起一股剧烈的疼痛来。
但这份疼也好像在清楚地提醒着他……
他好像真的……心动了……
苗疆客栈老板的初恋
(十)
第二天傍晚就是祭典开始的时间了。
下午, 徐城就提前过来了,说要带她去祭典玩儿。
这时, 谢观南在厨房里准备祭典要用的食物,听见这话,冒出头来:“等等,我很快就好。”
徐城笑着说:“表妹可从来都没有等人的习惯,谢老板,你要清楚这一点。”
谢观南一怔,看向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江月:“可……”
徐城怕计划生变, 忙打断了他, 笑着对江月说:“表妹,我们走吧,柳音都已经到祭典那边玩儿了。”
听了他的话,谢观南知道阻止不了, 不太放心,看着江月:“那你先去, 我会很快忙完过去找你的。”
江月“嗯”了一声,和徐城一起离开。
谢观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 才转过身回到厨房里,加快了速度做食物。
徐城这一路的话有些多,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但还是有些细微的不自然,像是压抑着激动、不安。
江月表面漫不经心地听着,瞥他一眼。
这是……打算动手了?
虽然她对这村子并不熟悉, 但也看得出来,徐城领着她走的路压根不是去祭典的方向。
两人走了很久。
就在她快要露出不耐神色之前, 徐城也有种松了口气似的感觉,露出笑容,指着前面说:“表妹,就是这里。”
前面有一座像是庙宇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老旧的牌匾上刻着几个古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庙前的两根红漆大柱上面还刻着野兽的图案,透出有种原始社会风格的阴暗诡谲感。
江月蹙眉:“这是什么地方?”
不等徐城开口解释,江月就仿佛上当受骗似的冷着脸转身要走。
徐城忙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表妹,这里……这里是……”
徐城被她冷淡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底甚至有了一丝迟疑。
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里是我们族人的宗祠。”
有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替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声音像是阴冷潮湿洞穴里蜷缩着的毒蛇,阴森森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江月转头,就看见光线昏暗的庙宇前站着一个人。
这人的眼神和表情一如他的声音阴沉沉的,是祭司乌木。
乌木的身边照旧跟着他那两个沉默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