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下去,前来请求尸弃佛护佑。”
尸弃佛语气平静,“世间万物自有秩序,贸然插手,有碍天道。”
孔文生连磕数个头,哀求道:“碎叶城经年铸造的文明,孔氏一族万代积累的文化,被茹毛饮血的蛮族糟践,如何算是正义?怎会是世间秩序?望尸弃佛垂怜,请佛出手重整秩序。”
尸弃佛投下一子,“同为生灵,你如何肯定我会帮你们,而不是你口中的蛮族?”
“我等世代供奉”孔文生猛地改口,“因为蛮族罔顾伦理未曾开化,碎叶城世代书香、钟灵荟萃,乃是天道所钟。”
尸弃佛微微弯唇,“有意思的说法,那我就去瞧瞧天道的意愿。”
孔文生喜上眉梢,“尸弃佛会庇佑我等?”
“如你所愿,我会出手。”
话音刚落,眼前景色一转,两人又回到森林外。
孔文生恭敬地磕头行礼,整整一百零八个,才转身离开。
和光看看稠密隐蔽的雨林,又看看没送出去的请柬,直觉这是个麻烦事儿。尸弃佛没直说,潜台词让她送完另外三封请柬再来,那三人不去,就不要麻烦他了。
剩下三封,一佛二护法。
菩提佛,尊者朱槿,以及尊者金翅大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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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以西五十余里的高地,被重重森林和险峻危崖包围,山脚终年弥漫浓雾。
若没有时不时惊起的吼叫和阵阵溢散的酒气,简直让人以为是生灵不栖的鬼地。高地的风评不甚好,佛门弟子避之不及绕路不过。
朝拜的信众偶然迷路,闯入茫茫大雾没多久,眼前金光一闪,顿时迈入佛门脚下,途中的五十里地不过掐指一瞬。正是由此,鬼地之名传得越来越玄乎,却从不见有人出来解释。
此高正是佛门座下护法之一——朱槿及其属下的驻地。
高台四周建了一圈木质围栏,帐篷四散在周边,比帐篷更多的是堆成小山的酒缸,喝完的没喝完的挤在一起,围住醉生梦死的兵士。
砖石铺平的演武场立在中央。
场上的修士一身布衣短打,双手黑色纹路,从指尖一直蔓延到锁骨,握拳一击,纹路放光,沿着皮肤往上爬,手臂、前身后背、双腿散发金光,灰色短打之下隐约透露纹路的形状。
对面的修士也是如此,双掌一拍,手背的纹路剥离脱之,浮在空中汇聚成阵,化作强风攻了出去。
围观的兵士一面痛饮,一面扬臂喝彩,兴奋之际手掌纹路也随之放光。
高台边缘蹲着两名兵士,四只眼睛痴痴远望,两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交流。
“像!太像了!”
“奇了怪了,他们的纹路咋刻的?咱们只能画两只手,再往上点,手腕都要断了。”
“激发纹路的方式也一样,他们的功法该不会和疏狂界同属一脉吧。”
“看得手痒,我也想上去耍耍。”
“忍住,要是被看出端倪就麻烦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穿越成兵士的若鹿和阿猛。穿越当夜逃路相撞,两人倒是由此互认了。
为了避免上场,两人自告奋勇干活,清洗老大的灵宠小马驹。
小马驹很是调皮,阿猛强硬摁在洗澡盆,若鹿拿刷子搓洗。两人的心神都在场上,下手不时重了、歪了,疼得小马驹不住嘶鸣。
阿猛往屁股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别吵,不然吃了你。”说着,忍不住撸了几手大腿,“真肥,这么小的马驹,不是坐骑,应该是备用口粮吧。”
小马驹撅蹄子拍水,似乎想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却只能发出哼哼声。
阿猛忍不住吸口水。
若鹿叹气道:“现在这样,也不知师兄在哪儿,穿成了谁?”
就在这时,山下走来一个清俊的小和尚,合掌问候,“贫僧法号祭,奉迦叶佛之令,前来拜见朱槿尊者,不知两位可否为我引见?”
“朱槿尊者?你说老大啊,我带你去。”阿猛刚起身,就被若鹿拉倒在地。
若鹿咧起嘴角,露出流氓小兵的痞笑,“老大在那边,你自个去吧。”说完抬手指了个方向。
小和尚扫了一眼,轻轻点头,去了。
若鹿传音道,多说多错,不要多事。此时两人并不知道这个名为祭的小和尚,乃是一同穿越秘境的和光。
话说和光放慢脚步,暗中察看路过的每个兵士,生怕错过。虽然提前记住朱槿的画像,然而醉鬼烂得大同小异,谁知道脚下踩过的会不会是正主。
出于谨慎,她又问了个醉得没那么厉害的兵士,幸好这次的家伙亲自带她去了。
绕过演武场,正北的土墩子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带路兵士阿守踏过“尸堆”,径直走向土墩,高声喊道:“老大,有个小秃驴找你。”
这话一出,附近的“尸堆”渐渐苏醒过来,“谁?谁找老大?”“踢馆?想问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