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泠仲月就抱住温伯雪亲吻,热烈又强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脸颊上。
温伯雪被他亲得发懵,几乎窒息。小腹传来一阵猛烈的求生欲,使她推开了他。
少年人的眼中满是错愕,上一秒还是温热香甜,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爱人冷漠决绝的眼神。他摸了摸唇边被沾染上的口红,不可置信。
“老师,你变得好冷漠。”
从前她就算拒绝都带着几分欲拒还羞。
按照泠仲月的推算,她应该不爱她的丈夫了才对,可为何她还是推开了他呢?
“我们现在都要冷静!不能再冲动了!”
温伯雪的声音沉着,不急不躁。看杨均之的情况随时都要提出离婚,她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免得被杨均之揪住小辫子,给妈妈的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没想到直到今日,她最担心的不是离婚,不是调皮的学生,而是她的妈妈。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时冲动造成的。”
老师,就算你再不想见我,再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绝不是一时冲动造成的。
“我知道。”温伯雪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再见我?”
温伯雪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就……
“我最近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做,不要找我,更不要在学校里发消息约我见面,等我处理完。”
泠仲月静静站在被温伯雪推开的地方,看着她脸上因他的亲吻而凌乱模糊的口红。也许他们的关系就像这模糊倾轧的口红印一般——不适合见人,只能在私下里偷偷擦去用粉饼掩盖。
老师口中说的要紧事大概就是指离婚吧?
时隔多日,泠仲月的信心突然消失不见,他开始怀疑老师会不会对丈夫旧情复燃,会不会不舍得离婚。
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立刻否决。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老师想,杨均之也肯定会离婚的。他们注定要分开,而他终究会站在老师的身边的。
“看来是我打扰老师的生活了。但是,老师,”泠仲月抬起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的,哪怕你再也不见我,我也可以理解。”
他的体贴就像一把利刃插进她的胸口上,痛到颤抖。
即使她一次次的把他推开,他却还是站在她这一边。她真的对不起他,他越是体贴越是让她愧疚。
“老师,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最后一面,我们再选个更正规的场合见最后一面怎么样?”
温伯雪无法拒绝,只能点头。
“那么,就选在羽球比赛吧。老师还记得你第一次留下我随堂测验那次吗?当时我就说有羽球训练,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好吗?”
泠仲月捧着她的手,留下一枚轻轻的吻痕。
最后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周后的羽球比赛现场,体育馆离她住处不远开车过去很方便,仿佛特意为了他们的分别而选定的地址似的。
晚上吃饭时,杨均之终于憋不住了。
“我们离婚吧。”
温伯雪连眼皮都没抬,面色如常地为自己夹了块肉,
“怎么突然要提离婚呢?”
杨均之带着几分怒气,“你还没体会到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不如离婚,对彼此都好。”
“你就算想离婚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不然我都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温伯雪不急不忙,很享受杨均之的愤怒。
“我……”杨均之不能把自己出轨的事说出来,一说出来他就成了过错方。虽然温伯雪不和家里联系,但难保她有其他人脉,到时候真惹急了不好收场。
“在我想好之前,你就等着吧。”
吃完饭,温伯雪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行动落落大方,和愤怒暴躁的杨均之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杨均之瘫坐在椅子上,他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
依照她对他回国冷漠的反应,估计她也不想再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为什么不能遵照他的意思坦诚离婚呢?
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