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妻子离去而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白岳,见郑祁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裤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龟头从运动短裤的左侧裤腿露了出来,顿时臊的满脸通红,赶紧整理好自己的窘态。
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这才注意到郑祁的脸上有伤,身上的校服也被扯破了,沾了土灰,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郑祁对白岳不熟悉,白岳却对郑祁很了解。
毕竟郑祁和祁明花是一对孤儿寡母,很多事情祁明花一个女人做不来,比如修理坏掉的电器、扛些粮油米面的重物,身为退伍兵的白岳本就有着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何况又和祁明花是邻居,于是他遇见了祁明花有难处总是会伸出援助之手。
一来二去,白岳和祁明花就很熟悉了,有时候白岳的妻子出差不在家,祁明花出于感激,当然或许还会怀着一些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她会做些饭菜、煲些汤端给白岳。
经过两人的一些闲聊,白岳知道了郑祁的父亲在郑祁只有四岁多的时候因为车祸而撒手人寰,而祁明花为了能够给失去父爱的郑祁创造一个较为富足的生长环境,她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就是拿着丈夫的车祸死亡赔偿金开了一个家具店。
不得不说祁明花确实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在丈夫去世之后很快便振作起来,毕竟那时候的祁明花没有任何做生意的经验,一旦生意做失败,等于她和儿子的后路全断了。
好在祁明花也很有能力,十多年来将那个家具店经营的很不错,虽然不能说大富大贵,但她在独自供养儿子读书和生活之余,还凭借一己之力买了房,这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祁明花比白岳大了七岁,白岳平时管祁明花叫大姐,白岳对祁明花是很佩服的,或许还有一些男性对女性的欣赏,毕竟祁明花虽然已经三十六七,但平时注意保养,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算是有些姿色的女人。
或许两人都对彼此有一些好感吧,但都碍于白岳已经有了家室而刻意回避,两人也都是很有原则的正经人,于是都未曾将心中的隐隐悸动宣之于口。
白岳其实是很心疼郑祁的,因为白岳在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他的父亲因为肺癌去世,所以白岳也是由母亲一手拉扯大的,他看到郑祁就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因为单亲家庭和没有父爱的保护而经常受人欺负。
这也是白岳非常听母亲话的原因,尽管他很爱妻子,但他实在不忍心让母亲抱孙子的心愿落空,而且白岳本身也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
就比如他现在看着郑祁,就很想抱抱这个满身伤痕、内心孤独的孩子。
“你跟人打架了?”白岳问郑祁。
郑祁刚刚盯着白岳裤腿里露出的大龟头看了半天,白岳突然说话,让郑祁猛然一惊,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唐突,满脸通红地愣了一下之后,对白岳点了点头。
“你叫郑祁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妈很熟,我管你妈叫大姐,我叫白岳,你叫我白叔吧,我比你大挺多的。”
郑祁眼巴巴地看着白岳,没有说话,还是点头。
白岳察觉到了郑祁的异样,指了指郑祁身后的大门:“你怎么不进去?”
“钥匙丢了。”郑祁回道。
“那你这样”白岳指了指郑祁身上脏破的校服,“也不好回学校上晚自习吧?”
郑祁想了想,无所谓地说道:“那就不去了呗,我等下打电话给老师请假,就说打架的时候伤了手,疼。”
“真伤了吗?来,我看看。”白岳对郑祁招了招手。
郑祁犹豫了一下,又盯着白岳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看了看,心跳又加快了一些,最终还是有些扭捏地朝着白岳走了过去。
白岳抓起郑祁的手一看,手背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渗着血。
白岳嘶了一声,抬起一只大手用力揉了揉郑祁脑袋上刺拉拉的短发,笑道:“好小子,挺能忍的啊,要是你以后进了部队,肯定是那种不服管的,但肯定也是个好兵,进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擦点药。”
在白岳的大手从郑祁的脑袋上收回的时候,郑祁感觉周围的时间突然慢了一下,仿佛电影慢镜头一样,白岳温暖粗糙的大手被放缓成了一帧、一帧的特写画面,就像故事里暗藏伏笔的重要情节,让人难以忘怀。
进了白岳家之后,郑祁的直观感受就是白岳家里的装修比较普通,不像自己家里那么精致,但处处透露着温馨的细节,还有家具物品经常被人使用之后留下的人气。
不像自己家里那么冷清。
郑祁还注意到餐厅的餐桌上摆了一盆汤和几碟菜、几个饭碗,饭菜都被动过,但没有哪一碗饭是吃完了的,就说明白岳和他的妻子还有老妈吃到一半便不欢而散。
如今,想留的人没留住,只剩下一桌凉透的饭菜。
白岳把郑祁拉到沙发边坐下,又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坐到郑祁身边。
郑祁感受到白岳属于成熟男性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本就躁动的一颗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