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顾姐预先留了一手,她告诉李东,如果大家在一起目标太大,所以我们采取了分批走的方式。
我和顾姐先到了霍山,在一家旅馆安顿下来后,顾姐说她还要办点事,让我先去霍山中遛哒遛哒。
整个霍山上到处生长着构树,这倒是和山海经上的记载一致,又让我对寻找楚雅增加了希望。
文物保护的几处地方,我只是带着崇敬心看了几眼,毕竟那些地方不是我们能动的,更不是我们的目的。
霍山高大陡峭,不像江浙皖那些高山一样大多被开发成了景区,山岭还显得比较原始,所以在山上也难得能碰到人,这倒是给我们有了更多的下手机会。
一老婆开了逛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顾姐回来了。她一见我就笑吟吟地道:“忘川,今天咱们去霍山的一个厂子参观一下。”
我好奇怪,是她这么猴急要来霍山的,到了这儿,怎么有闲心去瞧别人的工厂了?
顾姐雇了一辆驴车,拉着我在山区颠簸了好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平房前。看那样子,这地儿以前可能是矿册的宕口,现在停止开采了,那些平房也显得残破不堪。
顾姐在厂门口打发了赶车的,然后整了整衣衫轻轻地叩响了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一开,我几乎惊掉了下巴。里面压根就没我想象中那种浑身污黑的工人,而是一群西装革覆的人。
他们正是李东和他的手下还有老马。
“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疑惑,顾姐嘻嘻一笑道:“忘川,你懵了吧?”
我苦笑着点点头,瞧着李东的西装,我忽然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顾姐,是不是你的主意?你怕李东他们遭遇怀疑而被盘查,所以,你这几天去办的事,是不是和当地政府故意洽谈投资办厂的事?”
顾姐惊讶地道:“忘川,我知道你聪明,可没想到你这样聪明。没错,如果他们是跟我来的企业员工,当地人还会对他们详细盘问吗?嘿嘿,这儿太穷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像我这么沙雕的投资者,他们生怕得罪了我而把这事搅黄了。”
我打趣她道:“哎,不愧是雅园主人,什么事都算计得这般精巧,可谓是滴水不漏。”
顾姐不悦地道:“忘川,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已经不是雅园主人了,是你的朋友。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好啦,顾姐,我向你道歉。开开心嘛,不要这样啦!顾姐,你带我来这儿就是和他们会合。只是你为啥让赶车的先走了,难道是不想让他发现什么?”
“嗯!”,顾姐的回答很简洁。
“顾姐,你把赶车的打发走了,我们怎么回去?你不会是说现在开始,我们就住在这儿吧?”
“为什么不呢?赵城镇是在平原地带,你呆在那儿能找到造父大墓?嘻嘻,忘川,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安排人去取你在镇上旅馆中的行李了。”
我无奈地道:“顾姐,你有什么事不能提前对我说一下?唉,你瞧这赵城镇,东面有霍山,西面有吕梁山。我们还没得到线索上哪儿去找造父之墓,你却先来霍山脚下住上了。难道你早就确定造父大墓在霍山中?”
“忘川,登高望远在古代可比现在重要。那时没望远镜,也没精确的地图,更没完善的通讯设备。古人盼望谁来时,总喜欢站在高处极目瞭望。我从文献中看到了一句话,造父被封赵地时,时刻盼望着周穆王再召见他,那他生前肯定要站高处希望看到镐京飞奔而来的使者,只怕是死了也在盼望着那道诏书呢!”
文献存疑
这就是我们一行来到洪洞,顾姐决定放弃吕梁山而把目标定为霍山的原因?
她有她的理由,从造父为周穆王驾马车遍访神州各地最终又幽会西王母的记载上,顾姐断定造父不但是一个养马高手,还是一个地道的马屁精。
周穆王把他分封到赵地后,造父远离了周王室的权力中心,心中应该是相当失望。毕竟赵地太小了,穷山恶水,在造父眼中,穆王的分封恩赐简直就是流放。所以,造父盼望着有朝一日周穆王能再度想起他,把他召回镐京。
虽然他大可以安坐府上静等穆王诏书,可陪伴周天子久了,造父深知周穆王的喜好。他必须向周穆王表忠心,就得装出一副在高处盼望天子诏令的样子。
洪洞夹于霍山与吕梁山之间,中间有狭长的平原。霍山的海拔比吕梁山高,整个地势是东高西低,所以,造父会把府第建造在霍山之上,以示挂念周天子之意。
如果有朝一日周穆王又想云游天下了,问起身边人造父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人告诉他现在造父日夜登高西望,还不把周天子感动死?
顾姐的这个推论也从侧面得到了印证,在赵城镇,有老人告诉过顾姐,说是古时赵城镇有一条通天大衢,起于霍山脚,直通西南,那时的赵城镇利益于这条大道可兴旺发达着呢!
顾姐笑嘻嘻地说道:“忘川,人们口中的古时大道,应该就是造父驾车修建的。”
我调侃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