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人跟我说,我变了,真逗。】
【还让我给你买润滑跟灌肠用品,给你的狗买套,怎么不干脆让我在一旁进行技术指导?】
【撩一秒就换人,多一秒都不坚持,既然这么懂知难而退,为什么在置办用品上面这么坚持,不过是勾引我的把戏。】
【让我伺候你?我怎么伺候,拿什么伺候,我看到同性的身体都硬不起来。】
【我是货真价实的直男。】
陈子轻一言难尽,周今休在这之前的所有心里话加一起,都没这会儿的多。
【老兔子说要尝尝跟男人做是什么感觉,那态度随意得像是问白菜几块钱一斤,既不矜持,也不自重,太轻浮,太放荡。】
【如今的庄矣是会在如今的庄惘云命令下哭着求他张开腿,让他再赏赐自己一点。】
【同性恋狗都不做。】
【当初给我这差事,也没说要面临失身的风险,原先只需要对付上流那群男女不忌的狗逼,现在多了个喜欢咕叽咕叽的老兔子,薪水是一分不涨,活是一点没少做,还有可能越来越多。】
【我这身子就这么让人嘴馋?要不我明儿剃光头,十天半月不洗澡不刷牙,把腹肌从八块吃成一块?】
【那不行,会把自己丑到,我何必为了别人委屈自个。】
【同性恋,狗都不做。】
“……”陈子轻默默离开餐桌去洗手间。
餐厅只剩周今休一人,他低头研究了会桌上的纹路,一脚就将脚边的勺子碎片踢出去,那碎片从桌底下飞到外面,重重砸在通往北阳台的玻璃门上,发出很大的清脆声响。
碎片在那基础上裂成更多更小的碎片,其中一小块飞溅到周今休的一侧面颊靠近耳朵位置,瞬间就破皮流血。
周今休没在意那道划伤,他把衬衫敞开的领口扣起来,又解开纽扣,露出的整个喉结上下一滚,指尖划过的触感似乎还没全部消散,他用指腹擦擦那块皮肤,摩挲着蹭几下,徒然就掐住喉结。
陈子轻回来时,发现周今休把衬衫扣到顶部,他撇撇嘴,就这么防着他?
真服了。
陈子轻摸菜盘看看冷没冷,察觉还是温的,就又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周今休唇边:“你再吃点。”
周今休闭了闭眼,隐忍着什么,他提醒道:“七爷,属下这儿不是只有一双筷子。”
陈子轻冷下脸:“我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是你去取的,我有没有病你不清楚?”
周今休无奈地解释:“不是说七爷没病,在我看来,只能是爱人才可以共用一双筷子,进行唾液交换。”
陈子轻心说,我赞成,可我要发癫。而且我后面不会再吃了。
等等,
在这之前的顺序是,我吃,喂周今休,我又吃,我跟他已经互吃过一轮口水了。
陈子轻偷瞄虚空涨幅可观的发癫值,他硬着头皮继续:“不是要我帮你吗,我帮了,你又嫌这挑那,今休,你当七爷是什么?”
“七爷,您误会了。”周今休笑说,“我的意思是让七爷和护工一样,用勺子喂我。”
“我是你上司,怎么跟护工一样?”陈子轻气势沉沉,“我再问你一次,吃,还是不吃?”
周今休并未顺势低声下气,他语态平平道:“属下饱了。”
“行。”陈子轻把那筷子青菜送到嘴边,他刚要张嘴吃,冷不丁地想起颠值,青菜就被他扔回盘子里,连同筷子一起。
可谓是少爷脾气耍得十足。
【我脸上的血流到脖子里了,他是一点都没看到,只顾着发骚撩拨,要我配合他打情骂俏,我不配合,他就矫情撒泼,真能作,谁要是做他老公,今天做,明天死。】
陈子轻眼角抽了抽,他把一盒纸巾丢到周今休面前:“自己把血擦掉。”
周今休把伤手跟残肢一同举起来。
陈子轻明知这时为了颠值最大化,应该视若无睹的走人,可他的视线从周今休的颧骨移到左手,中弹的肩膀,再到有了新伤的耳朵,他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抽几张纸巾捂住年轻人流血的面颊,陈子轻询问道:“我上洗手间前你这儿还没受伤,怎么搞的?”
周今休不答反问:“七爷在洗手间没听到什么声响?”
“好像听到了,怎么回事?”
周今休轻描淡写:“那是我把勺子碎片踢飞到玻璃上发出来的动静,面上的伤口就是碎片飞溅上来导致的。”
陈子轻纳闷:“你踢碎片干什么?”
周今休笑着说出四个字:“童心未泯。”
陈子轻:“……”拔睫毛呢,也是童心?神经病。
他把被血污浸湿的纸巾放桌上,换干净的,很快就堆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小山。
就在陈子轻要拿着纸巾往周今休脖子里擦的时候,听他说:“里面就不用七爷清理了。”
陈子轻哼了哼,我是没见过男人吗,你这沾血的脖子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