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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莫名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慕生哥,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张慕生的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平板到无趣:“去哪了?”

陈子轻实话实说:“去网吧上网了啊。”

张慕生又没了声音。

陈子轻瞪着依然关闭的大门,脑子飞速转着:“我在那碰到了上次的离子烫,就是和我一起打游戏,给我买雪碧的那个男生,是他开摩托车送我回来的。他叫赵帆尽,是西大的学生,学土木的,和我成朋友了,普通朋友,没别的关系,我不会在和你尝试着处处的时候跟别人乱来,我不是脚踩两只船的龌龊人,除非我从你这儿搬走,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才会接触其他人。”

门还是没开,张慕生也还是这死出。

陈子轻把额头抵着门,对着手机拔高音量:“我明天就回大成,以后再也不来西宁了,你家里去我家求我我都不来!”

令人心脏不适的压抑感维持了几个瞬息,响起了张慕生不冷不热的声音:“不要我的工资了?”

陈子轻:“……要。”

电话挂掉的同时,门从里面打开。

陈子轻随着惯性往站在门里的男人胸膛里栽去,他迅速抓住门框稳住身形,站在门外没动。

张慕生要关门,陈子轻赶紧说:“我不是跟你怄气不想进来,是我刚才踹门把脚踹抽筋了,你扶一下我嘛。”

男人没反应。

陈子轻又说话,软软地撒娇:“扶一下我好不好。”

见张慕生没转身离开,陈子轻就抓住他胳膊迈过门槛进去,鼻息里没有油烟味和烟草味,而是淡淡的柠檬香。

“你洗澡啦?”

陈子轻踮起脚,扒着张慕生的汗衫领子闻了闻:“香香的。”

张慕生另一只手带上门,力道不轻:“我身上谈不上香,你身上倒是真的恶臭。”

陈子轻被他声响给惊得抖了下:“恶臭?你说话别太过分,我顶多就是汗味。”

张慕生心底哧笑,顶多就是汗味?那你身上的香水味算什么?

作精进化实录

张慕生早起下楼,楼下停着辆摩托车,一个男生坐在上面望眼欲穿,头发打蜡,牛仔裤一侧挂着链子,t恤身前图案是朵玫瑰,身上一股子他昨晚闻到的恶臭香水味。

这个时间就在蹲点。

张慕生返回出租屋把房门打开。房门在墙上反弹出不小的声响。

陈子轻睡得正香被吵醒:“你干嘛啊。”

张慕生进来扫地。

陈子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地砖扫了扫,笤帚伸进床底下,贴地掠了圈拿出来。

“非要这会儿扫地吗?这么早。”陈子轻哈欠连天。

张慕生关掉风扇。

陈子轻急了:“你关风扇干什么,早上一点都不凉快。”

张慕生手上动作不停:“不关风扇,地上的垃圾被吹得到处都是,怎么扫。”

“哪有什么垃圾。”陈子轻侧躺在草席上面,他撑着脸看男人,大清早的怎么就不对劲。

天上要下红毛雨不成。

“今天的早饭是什么呀。”陈子轻没话找话,他摸着肚子说。

少年一条腿屈起来踩着床沿,短裤的裤腿里一片白。

张慕生还在扫床底:“没烧。”

“煤气用完了?”陈子轻说,“那你去街上给我买,我要吃豆浆油条,还有一个糍粑。”

张慕生平平淡淡地吐出二字:“没空。”

陈子轻一骨碌爬起来,蹲在床边,直勾勾地望着他:“慕生哥,你是昨晚做梦梦到我怎么你了,这会才对我甩脸子吗?”

张慕生抬眸。

陈子轻对男人眨眼睛:“是不是?”

张慕生盯他一会,什么也没说就去扫其他地方。

陈子轻没要到答案,他无语地抓抓头发,随手就把凉枕丢在了地上。

丢完就两眼一闭,不敢想自己的作状。

房里一点响声都没有。

张慕生显然停下了扫地的动作,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陈子轻悄咪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隙,发现张慕生竟然把笤帚放在凉枕上面,他顿时就叫起来:“你把笤帚放上去干嘛,多脏啊,我还怎么枕!”

张慕生说:“你丢地上,不是你不要的?”

陈子轻:“……”

他灰溜溜地下床去捡,却又在脚踩到凉拖的时候把脚放回床上:“我没说不要,你把我的凉枕弄脏了,就要买新的还我。”

张慕生漫不经心地将笤帚在枕头上抵蹭几下:“这好像是我的枕头。”

陈子轻噎住。

张慕生:“不要就扔了。”

“要要要!”陈子轻忙喊,他真怕自己犹豫个一小会,张慕生就扔垃圾篓。

少年放软姿态,说话声轻轻的:“枕头你弄脏了,不买新的,擦擦总可以的吧,你帮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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