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拓拢着轻抖的年轻肉体,实在不想做个老流氓,老变态,他是丈夫,也是长辈,该从容地教导,引导,传授经验,让第一次温和收敛些。
高强度的兴奋让他的体温热度渐渐不对劲。
脑中那根神经一下一下颤动,被打上去的名字清晰鲜活,是两个字。
轻,轻。
轻轻。
轻轻——轻轻——轻轻——
像流动的血冲进他血管,野兽般叫嚣着不顾一切,有个什么被封锁住的东西遭到撞击。
即将撞开封印,奔涌到他眼前。
快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里莫名响起一阵声音,像是电子产品出现故障。
“呲——”
商晋拓的世界瞬间只剩刺耳的电流声。
担忧的声音如同一支利箭,划破漫漫长夜为他拨开天明,他听见他的太太喊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电流声转瞬即逝,不曾出现过,商晋拓并没有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深入在这个小插曲里,他全身血液流动速度快到异常,这副身体随时都要爆裂。
卧室里依旧没亮灯。
商晋拓锁住了开关键。
如果这时他开灯,那在他的太太眼里,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
他的听觉和视觉都天生异于常人,这样的光线下,照样就捕捉到太太长时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分神不偏移,他的心口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
浴袍落地的声响很轻,单薄的背很白。
他掐住怀中人的脸把人扳回去,小孩学走路一般磕磕绊绊地循着本能向前,然后遇见了一颗尚未被开采的星球。
驻扎进去的一霎那间,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
他记事以来没哭过,如今面上一片濡湿。
陈子轻感觉背上落下来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商晋拓淌的汗,想想又不对,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心头乍起,他连要了命的绷涨感都顾不上了,只往后转头:“你……”
后面的话全都变成了破碎的喘息。
商晋拓咬住了他后颈一块泛湿的皮肉。
替身
预感到今晚有事的管家在守夜,凌晨三点多,他打了个盹,一听到电梯门打开声就立刻过去,没敢抬头打量:“厨房里温着汤,我给您盛一碗?”
商晋拓拿下捂着鼻子的纸巾:“温水。”
管家应声去给他倒。
他将沾上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篓,前段时间老中医给他把脉,开了副药,一天一顿的喝一个月。
喝完代表什么,喝完就代表喝完了。
还不能见好,那就没办法了,另请高明。
商晋拓走出大厅,身着单薄的睡袍踏进冬夜,冷气汹涌地扑向他,多情地钻进他衣襟和袖口,柔柔地依附着他,却被他体内不断渗出的燥热啃噬干净。
他背风扣动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两指夹着送到被咬出伤口的唇间,抬眼看有微弱灯光的四楼卧室。
他只做了一次。
从前半夜持续到了后半夜。
才一次,年轻人就受不住地昏了过去,到最后还是他自己打出来的,他哂笑,缓缓地吐了个烟圈,立刻就被在旁等候的寒风卷走。
商董原以为自己不能让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满足,为此喝了不少大补汤,健身的频率都比以前提高了不少,是他多虑了,他没必要不自信。
“啧。”
商晋拓向来自律,他不会贪恋床上的温度和软度,到点就起床晨跑锻炼,开始新的一天。
但他婚后第一天就破了例。
商晋拓头脑清醒,身体却没有,很自然地搂着枕边人,握住他一条腿,向上抬。
唇在他脖颈跟衣衫松垮露出的肩头亲吻,身体贴紧他,严丝合缝。
床化身成了一艘船,在江水上浮沉,不知哪来大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花香浓郁。
房里春景诱人。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歪着头去看窗户,发现那边黑黑的,他神志不清地想,怎么还是晚上,这一晚也太长了吧。
他扣住抓着他腰的大手,抠出了深红的指印。
几天下来,陈子轻怕了,正常不是顶天一两个小时,两三个小时为一轮,结束后温存一番,或者补充体力和睡眠之后再继续吗,商晋拓怎么都不带中场休息的啊?一轮长死了。
而且,好粉啊。
不是,这不重要,这根本不是重点,话题不能跑。
真的粉,怎么那么粉呢,怪漂亮的。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小臂。
怎么又跑题了,不能因为他粉,就把他当个毫无杀伤力跟危险性的宝宝吧?那么长,上头都是青筋。
每次跳起来,都跟要往我嗓子眼跳似的。
行了,粉不粉的先放一边,现在关键是他的频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