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陆湛还是不太愿意走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祁昱煊这个状态,太稳定了,稳定的都不正常,只怕需要点更大的刺激来撬动一下。
他得好好斟酌一下,怎么搞才是,实在没法,就提出回圣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以祁昱煊的偏执程度,他就不信这小疯子还能这么淡定。
等其坐不住出招之时,他也可刚好顺势而为。说不定就能一步到位,直接消除黑化值。
陆湛想的很好,想的很理想化,但是计划之外的意外,却来的更快。
他远远低估了祁昱煊的偏执和占有欲,以及独属于小疯子的脑回路。
一个觉得双死都是he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如表面这般风平浪静,只要一日未得到他想要的,那么失控,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
这段时间,祁昱煊每每上完朝,处理完政事就飞奔回国师府,守在陆湛身边。
偶尔有点亲昵的小动作,却又不让人觉得越矩,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一如当初那个小弟子。
他们好像回到了朝夕相处的那五年。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已经变了。
两个人也都很默契,一个未曾提放人,一个未曾提离开,日子就这样一点点过着。
而最近的皇都也很平静,就连偏僻角落的法场也未再沾过鲜血。
朝中官员也觉得这段时间,陛下心情貌似颇佳,不像往日那般情绪多变又暴戾。
在处理政事上面,也会征询采纳几位肱骨大臣的几分建议。
几条利国利民的政策颁发下来,竟也开始隐隐透出了一点明君之风。
陛下开始圣明,朝堂便也渐稳,朝中官员也终于不再是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百姓也终于不再是怨声载道。
景国之人,自然也知道,前段时间国师已被迎回,陛下还亲自下了的罪己诏。
他们本就对国师心存敬仰之意,如今看陛下在迎回国师之后,一日比一日圣明。
众人心中,对国师玄尘也就更加推崇备至,真不愧是神人矣。
一切就这样在整个景国传开了,国师玄尘的高度,也在景国百姓心中,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
“陛下,圣宗受恩于国师,因此多有崇敬。整个景国,也因陛下计划实施成功,国师声名未有受损,还更甚从前几分。”
暗一跪在下面,话语中带着点敬畏,向着端坐于上位的年轻帝王汇报。
“朕知道了,退下吧。”
祁昱煊忙着赶紧批阅完奏折,去见师傅,眼神都没分给暗一半分。
一切都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罢了。
早在迎师傅回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定不会让师傅因为自己而声名所累。
只是未曾想,圣宗小院之行,被激得一时疯了魔,全凭心中戾气行事,一次行差踏错,差点就让他失去了师傅。
否则,他再怎么乖戾,对上师傅之事,也要考虑周全,整会那般不管不顾,全凭心中痛快,竟是连半点后路都未给自己留。
后来要不是凭着师傅心中的几分地位,几分心软,又靠着各种撒娇装乖扮可怜。
如今只怕是已经被师傅彻底打入冷宫了,哪还有现在这般舒坦日子过。
祁昱煊想到此处,脸上不禁莞尔一笑。
今天勤勤恳恳,批了这么多奏折,该跟师傅讨点什么奖励好呢。
接着又有点苦恼,他跟师傅保持这种状态也有很久了,就是迟迟无法突破,更进一步。
无论他怎么暗送秋波各种勾搭,时时刻刻展现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
除了一开始还有点效果,时间长了,感觉师傅都对他免疫了,定力非凡,毫无波动。
唉……
祁昱煊心中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看来还得另寻他法才是,要不改天找人问问,虽有点难以启齿,但一想到师傅,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今天先不问了,还是先把奏折批完吧,上次懈怠,就被师傅训了,好几天没搭理他。
不过明天上朝,必须要警告一下这些臣子了,奏折写简洁要明,也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蝇头小事都递折子。
大大增加了工作量不说,还严重减少了他与师傅培养感情的时间。
悲惨小皇子的贵人15
皇都中心繁华处,一座占地宽阔宏大的府邸坐落于此处。
门上悬挂国师府三个大字,门口站着禁军护卫,门前一左一右摆放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入眼可见其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葱郁的花树越墙而出,露出扶疏的花枝,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令人心神俱醉。
路过之人,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无不面色崇敬,眼含敬意。
仅仅因为国师玄尘如今就居于这座府邸之中,便连带着这座院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