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自打秋哥出现,四蹄一直“嗒嗒”的原地打转,要不是简宁和马福全有经验,一直轻抚着马肩隆,两匹马可能早撂挑子了。
秋哥也自觉地往草丛里稍了稍,它看上去也就碗口粗,简宁和马福全都觉得不大安全,再说它也驮不起四个人。简宁让阿蛮问它能否再变成鞭子,要能变成鞭子带回去还行,这么长条大蛇带回去她担心吓到四小只,更担心养在家里会吓到村民。
她家现在每天人来人往的,养条大蛇在家似有不妥。
阿蛮有些失望,小家伙心心念念想着秋哥带她飞呢,但她更担心简宁不带秋哥回去,她跟秋哥交谈一会,看向简宁,“姨姨,秋哥说它变不回去了,它自己不会变,是那个坏人给它变的。”
“师父,没事的,你和我爹爹骑马,我带阿蛮妹妹骑蛇。”马小麦少年心性,对新奇的事物都好奇,一脸跃跃欲试的,要不是被他爹按着,早跳下马去了。
“不行,夜里风大,阿蛮受不住的,又不是几里地的路程。”骑马简宁都是让阿蛮面向自己坐的,再说秋哥到底不是飞机,安全系数还有待考证。
“姨姨,秋哥想跟我们回去,别丢下它好不好?”阿蛮可怜巴巴地望着简宁哀求道。
“带回去吧,它被人驯养久了,可能一时半会不适应野外生存。”马福全看秋哥怕惊扰到马,自觉往草丛里稍了稍,觉得它还是有灵性,放归山林时间长了激发出野性,只怕会为害一方。
“要不我带回去养着。”他又道。
“田姐姐会害怕的,还是我带回去吧。”简宁想着马福全白天要去县衙,马小麦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足以应付突发状况,还是自己带回去稳妥点。
至于四小只,回去先做做工作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他们还是选择骑马,让秋哥尾随在后。
秋哥开始还是老老实实游走在路边草丛中,可心里憋屈啊,明明它飞起来比马儿快多了,这样慢吞吞地它可不习惯,蛇身一挺,它突然腾空而起,腾空后的秋哥瞬间变成庞然大物,身子粗了好几倍。
“哇!”
“哇!”
阿蛮和马小麦同时发出惊呼。
这货还能变粗?简宁也是啧啧惊叹,马福全倒是挺淡定,他原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自穿越后刷新了他很多观点,早见怪不怪了。
两个孩子的惊呼让秋哥来了劲,它尾巴一甩,宛若游龙一般,往半空中蹿去,眨眼变成前方一个小黑点。
阿蛮“哇哇”干呕起来,惊天动地的,这是晕马?
简宁赶紧勒住马,轻拍着她背心,正考虑要不要喂她一点药,秋哥又飞回来了,落在草丛中瞬间变回碗口粗大小的长虫,探起脑袋,一脸关切地望向阿蛮,再又看向简宁。
明明它不会开口吐人言,对上它视线,简宁却读懂了它的意思,一如灵狐和果果那样。
万物都是有灵性的,眼睛又是心灵的窗口,不管是人与人,还是人与动物。简宁从秋哥眼里看到它不会伤害阿蛮,甚至它非常关心阿蛮,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秋哥和阿蛮有什么关系,但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怨情仇,她只要知道秋哥对阿蛮对他们都带着善意就行了,谜底总有揭晓的一天。
简宁弃马,带着阿蛮还有马小麦上了蛇身,马福全在空间里拿了件带帽子的迷彩服给马小麦穿上防风,自他有了空间后他原来的个人背包出现在空间里。
尽管眼下还不是深秋,今晚也没风,可飞起来风就有了,简宁也拿了她原来的迷彩服给阿蛮套上。她和马小麦一前一后把阿蛮夹在中间坐着,马小麦和阿蛮都没见过迷彩服,晚上也看不清,两人只知道他们没见过这样的衣服,阿蛮咯咯笑道:“小麦哥哥,我的这件和你的一样耶。”
“当然一样了,你这件也是小麦哥哥的爹爹刚刚拿给姨姨的。”简宁搂紧她,秋哥腾空而起后她兴奋得哇哇大叫,哪里像晕马的人?
简宁严重怀疑自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骗了,看来这小家伙是想体验一把骑蛇飞行的滋味呢。
马小麦更兴奋,这大半天的经历,足以让他在小伙伴面前吹嘘好一阵子了,他不时哟嗬哟嗬地叫着,惹得阿蛮也跟着叫。
“背着点风,当心风灌进肚子里。”简宁真是心累,又要摁着阿蛮,又要不时扯着嗓子提醒他俩。
不过有了飞行工具就是爽啊,不多时他们已到了丁家村村口上方,马小麦和阿蛮感觉还没飞过瘾,两人一致要求飞回去看下马福全到哪了然后再飞回来。
简宁估计马福全还没到夹堡坳,他一人骑匹马还要带一匹马,只是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她出来小半天了,自穿越过来她还是头回和四小只分别这么久,大宝今天又是头一天去学堂念书,此刻到了村口她着急回家看看,便收了他俩的迷彩服,并驳回所求。
“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到此为止,你娘在家还担着心呢,你赶紧回去给你娘报个平安,好教她放心,阿蛮也要回去洗洗睡了。”
“回去我娘会打断我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