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物资生活匮乏,但凡有个新奇点的玩意问世,都能引起人们莫大的兴趣,这晚简宁买的小院跟过年似的空前热闹。
主院下人多半都跑过来看热闹了,霍锦成见这玩意学起来确实不难,心里已在盘算如何大赚特赚一笔了。
待夜深,人都散去后,他跟简宁和丁有田商议起合作事宜,因他的身份无法公开做这笔买卖,只能是后台老板,故提议由简宁或丁有田骑着单车招摇过市吸引买主。
“他不行,还是我吧,明儿我就骑着去王府给我娘瞧病。”简宁又对丁有田道,“这在院子里骑和在大街上骑是不一样的,街上人多,别你心里一慌张摔下来,你摔了倒没什么,别把咱们的生意给摔砸了。”
“生意比你相公还重要?”丁有田不满她这话。
“自然比你重要!”
霍锦成和简宁异口同声,搞得简宁很是尴尬,她瞪眼霍锦成,“你添什么乱?我打趣我相公这叫闺房之乐,你掺和进来就是捣乱,一会我相公要为这跟我吵架我,我就打你娃!”
“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女人行吧,我走还不成吗?”他往外走几步,又顿足,看向丁有田,“你是如何跟这种女人过到一块的?”
丁有田眉一扬,“依你的意思我该跟我娘子和离?美得你!”
霍锦成长袖一甩,拂袖而去。
“嘻嘻,当家的,没生气吧?我开玩笑呢,自然你比生意重要,重要一百倍。”
“只一百倍?”
“一万倍!”
丁有田瞪眼笑嘻嘻的简宁,“这还差不多,过来,替我捏下肩膀,捏得好我就考虑原谅你。”
“对不住,我得上个茅房,自己捏吧你!”
简宁上完茅厕去了主院看阿蛮她们,二妞三妞现在每晚都歇在阿蛮房间,财伯又特地多派了两个婆子和丫鬟随身服侍照料她们三个。
二妞三妞带着元宝和进宝在假山那边跟秋哥玩,简宁问:“你们蛮儿姐姐呢?”
三妞道:“蛮儿姐姐刚被霍伯伯叫了去。”
霍锦成把阿蛮带到书房,将简宁给他的木雕拿给了阿蛮,“这个是你娘亲,爹爹想了想,还是交由你收着。”
“哇,我娘亲长这个样子啊?”阿蛮两手使劲在身上擦了擦,双手接过她娘的雕像如获至宝,“爹爹,我娘亲好像仙女啊?”
霍锦成摸摸她头上发髻,噙笑问了句,“那你娘像什么?”
“我娘?爹爹是说我现在的娘吗?”
“嗯。”霍锦成点头,有点好奇她会如何评价简宁。
“我娘就像我娘啊。”阿蛮的注意力都在她娘亲木雕上,“咦,还有个蛞蝓吊坠儿。”她把吊坠取了下来,“爹爹,你先给我拿着我娘亲,拿好,别掉地上哦。”
阿蛮把吊坠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哇,爹爹,好像我娘亲和我娘都抱着我一样。”
霍锦成笑了,“你喜欢就戴着吧。”
“爹爹不喜欢吗?”
“蛮儿喜欢的爹爹都喜欢。”
“那我还喜欢我娘,爹爹也喜欢吗?”
霍锦成:“去找妹妹玩吧,不许欺负她俩,也看着别让她俩打架。”
“她们现在不打架了,她们都听我的,我是大姐姐。”阿蛮两手捧过木雕欢欢喜喜跑去找二妞三妞了。
半夜,一直隐在暗处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的芸娘醒来,暗叫不妙,鼻头有些微痒。她忙用裙摆捂住口鼻,闷声打了几个喷嚏,静候一会,见无动静,又侧耳屏息静听一会,这才蹑足往月洞门那边去了。
芸娘穿着绣花鞋,一路悄无声息绕到了阿蛮房间,她从后面窗子爬了进来,阿蛮和二妞三妞并排睡在床榻上,借着窗外朦胧月色,芸娘视线定格在了阿蛮手心握着蛞蝓吊坠上。
奇怪,这劳什子打哪又冒出来了?
芸娘惊得倒退半步,这吊坠有些古怪她是知道的,当年她想趁着花氏入睡直接将毒药塞进花氏嘴里,不料手刚伸过去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她连试几下都是这般,后来不得已她才哄骗花氏,道霍锦成很怕蛞蝓,还叮嘱花氏不要去问霍锦成,因为男人怕蛞蝓不是什么有脸的事。
花氏果然没问,后来她发现花氏也不再佩戴那劳什子玩意,否则她还真解决不了花氏。
芸娘在花氏死的头半年,夜里经常吓醒,也曾暗懊恼不该伤人性命,加上她自个没孩子,所以对阿蛮倒是一直真心疼爱着。
可如今她对霍锦成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阿蛮的那点喜爱,她忍不住又上前,刚要抓起被子活活捂死阿蛮,眼前黑影一晃,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下一秒,她往窗外看去,发现是秋哥。
秋哥在芸娘摸上楼时就发现她了,它是认得芸娘的,此刻它身子大半盘在楼下,双头和一截上半身探到了楼上窗户外,它两个头摆来摆去寻找着最佳窗格口,当它一个头的眼睛透过窗棂对上芸娘视线时,芸娘暗骂一声,不得不假装给阿蛮掖被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