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领着二妞三妞进了秦府,两个小家伙见到抱着娃儿的梅娘和冯大娘,紧跑几步嘴里甜甜喊道:“冯奶奶,梅姨!”
乍见到她们,梅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因秦薏帆接到丁有田的来信一直没告诉她,老秦头和冯大娘也不知晓。
“天啦,我不是做梦吧?”反应过来,梅娘把手中闺女往奶娘怀里一塞,急急抢上几步就欲给简宁行大礼,让简宁一把给搀住,“使不得,姐姐莫要如此。”
简宁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她可不习惯别人动不动给她行大礼,连同把孩子塞到仆妇手上欲给她行礼的冯大娘一并制止了,“我与梅姐姐情同姐妹一般,我家相公和秦大人既是同窗又是好友,切莫拿我们当外人才好,从前怎样称呼如今还怎样,岂不大家都自在?”
“行,依你,我可是真没想到自个一不小心竟结交上一位郡主,快跟我说说”梅娘话没说完她闺女在奶妈怀里忽扯嗓子大声啼哭上了,她忙紧走几步抱过闺女,“乖,不哭不哭,姨姨来了,姨姨看我们小鱼儿来了。”
“莫怪莫怪。”冯大娘又抱过孙子,冲简宁笑道:“鱼姐儿到底比这个憨坨坨大得半个时辰,想是知道家里来了贵客,这是扯着嗓子在欢迎贵客临门呢。”
梅娘写信告知过简宁两个娃儿的名字,半岁大点的娃儿穿戴都一样,刚进门她还没来得及问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听到小鱼儿哭的时候她心里一动,便料想哭的该是姐姐秦沐鱼。
难道真是三娘投胎转世?
“来,小鱼儿,姨姨抱抱好不好?”简宁拍拍手,试着张开双臂,梅娘刚要说她哭的时候不会要人抱,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怀中的小鱼儿居然向简宁倒去,“这可奇了,往日里她哭的时候是不会要任何人抱的,连她爹都不要。”
冯大娘也啧啧称奇。
简宁笑嘻嘻的,“因为小鱼儿知道姨姨最疼小鱼儿,对不对?咱们不哭了,给姨姨笑一个好不好?来,咱们笑一笑,笑一个。”
小鱼儿哭声渐弱,晶亮的眼睛看着简宁,抽泣一会,简宁再逗逗她,她竟真的一下莞尔无声笑了。
都说三岁以前的小孩带着前世的记忆,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不过简宁希望是真的,她真心希望小鱼儿的前世是三娘,这一世投生在梅娘家能过得快乐无忧。
她含笑用手指轻点着小鱼儿下巴,逗得小家伙不时莞尔。
“娘,我看看,我看看小妹妹是不是笑了。”
“娘,我也要看,给我也看看。”
二妞三妞拽着简宁襦裙踮起脚尖闹着要看小妹妹,简宁抱着小鱼儿在圈椅上坐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围上来,“呀,娘,小妹妹真的在笑呢。”三妞话落,二妞指指小鱼儿嘴角,“娘,小妹妹笑起来这有个小窝窝。”
“这是小酒窝,梅姨姨也有呢。”三妞仰面指指梅娘,“二姐你看,梅姨姨在这边。”她在自己右脸颊点点,又换到左边点点,“小妹妹在这边。”
冯大娘乐道:“这俩娃还是这么招人稀罕,要依我说呀,得亏旧年你们一家在我们这过年,我们家这一对一准是这俩娃给引来的。”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丁有田和秦薏帆踩着一屋子的笑声走了来,两人都乐呵呵的,简宁看见丁有田肩上挎的包袱才想起见面礼还没拿出来。
简宁给梅娘两个娃儿一人送了片长命锁,是她在京城时订制的,家里三个闺女带阿蛮在内都有,全部是纯银打造,她拿出长命锁给俩娃儿戴上,“我听闻先戴银后戴金,且银能安五脏、止惊悸、除邪气,姐姐莫要嫌礼轻才好。”
“怎会?这俩娃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妹妹赠他们长命锁佩戴着,我心里实实欢喜不过呢。”梅娘笑意盈盈,她是真打内心里感到高兴,自她产下龙凤胎,她娘在府里日子好过多了,后来简宁被封郡主的消息传遍大宴朝,她父亲母亲又特命人送来满满一马车的好东西,她母亲在信里还叮嘱她得空带娃儿家去小住一段日子。
夜里,奶娘带俩娃歇下后,梅娘和简宁才有时间坐下来静心交谈,她拉着简宁手道:“不瞒妹妹,如今万事顺遂,我心里是既欢喜又忐忑不安,唯恐自己福薄消受不起,你说我这是作下什么病了?“
说罢,她自个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
简宁听她这般说没有大意,看似闲聊般的问了她几个问题,这才排除她产后抑郁的可能性,于是笑道:“把心放肚里吧,能有什么病?你和俩娃都好得很,只是无论男娃女娃切不可过于娇养娇纵了,待三岁后该养成的习惯都要慢慢教起来,姐姐出身高门自是比我更懂得这些道理。”
“妹妹所言极是,惯子如杀子,姐姐省得。我婚后久不孕,幸得遇妹妹指点才有了他们姐弟两个,纵视若掌上珍宝,姐姐也断不会养出个眼里无父无母的小霸王活祖宗出来。”
她俩在后院相谈甚欢,丁有田和秦薏帆在花厅里也谈得热火朝天,简宁她们聊着育儿经以及各自娘家的一些事儿,丁有田和秦薏帆品着茶从年少时的理想抱负,一来二去聊到了朝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