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月一听,慌了,她脸上火辣辣疼,显然是沾到几滴,她连忙拿出镜子一照,果然毁容了。
她惊怒交加,想报仇,又畏惧硫酸的能力。
方才灼烧时的钻心之痛她深深领教过,实在不想再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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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府有喜
迟郁湫用披风护住自己和薛琼,他腿上溅到几滴,不是很严重,不过看到绍靖的惨状,一时也不敢贸然出手。
旋即,迟郁湫看向白林:白道友既然熟悉硫酸,你一定有办法应付吧。
白林沉思间,注意到硫酸球中心有几个金色的东西,那不正是四个金手镯嘛。
他立马想到硫酸不能腐蚀金子,难怪他们需要带金手镯,搞半天,是用来控制他们自己的。
他想起黄金蛟是金属性,应该不惧怕硫酸,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他不能让金子出现在人前。
一时之间,他有些犯难。
金子无疑是克制他们的东西,可是自己没有金子。
硫酸球变成了一簇海葵一样的东西,触手在空中延伸,想要抓住他们,所有人竭力躲闪。
才缓过来的绍靖因为行动迟缓,右腿被触手抓住,他疼得面容扭曲。
薛琼看不下去,牺牲自己的佩剑救下绍靖。
这时,一只触手伸向花无月,花无月吓得连忙把身边的薛琼推过去,薛琼以为自己要死了,害怕地闭上眼睛。
她没有死。
白林救了她。
慕含章意识到白林对薛琼不一般。
白林在这里对谁都漠不关心,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可是薛琼不同,薛琼有事,白林不会坐视不理。
不解归不解,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
慕含章高高跃起躲过触手,跳到空中观察,才发现海葵似乎变得非常急躁,触手也变得乱七八糟,甚至有几只差点缠作一团。
现在临近子时难道是
巡逻人出现,院子里的声音惹恼了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海葵,他们还要对付巡逻人。
以为会有一场恶战,谁知海葵和巡逻人根本不是一伙,他们为了争抢猎物还打了起来。
慕含章趁两边打得难解难分,悄悄布下阵法困住他们。
等第二天天亮,巡逻人和海葵都消失不见了。
内鬼吴有翯死了,还剩下风寒元和季泠。
花无月: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一定都是鬼,一起杀了最好。
薛琼:你闭嘴!经过昨晚的事,她对花无月再无一丝同情心,反倒觉得她表里如一的丑陋恶毒。
师傅,风道友和季道友不一定都有问题,我们得好好审问一番才是。
花无月:哼,他们在一起关了一夜,你确定还能有人活着?
说到把他们关在一起一夜,这个决定虽然是绍靖做的,可说到底他们都同意了。
慕含章: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还活着,试过才能知道。
怎么试?
昨晚吴有翯的血变色了不是吗。
薛琼听后,立马拿着匕首跑去柴房,经过验血,内鬼是季泠。
昔日好友成了鬼,风寒元心中悲痛,亲手埋葬了季泠的尸体。
这次是送亲的人来找他们。
看见送亲之人,众人踌躇不敢上前对他们对话。
庆幸的是送亲之人没有难为他们,通过写字告诉他们,新娘要拜托他们帮忙成亲当天的事。
第九条规则新人拜堂,一切按照规矩来。
这一条是最摸不着头脑,所谓规矩,他们完全不清楚,于是他们只好去找棠府的下人帮忙。
下人告诉他们流程,剩下的没再多说半句。
真正忙起来后,他们才明白要做的事太多了,从大门铺旃花祥云毯,到火盆,随后搭建迎亲桥,两边鲜花乐器都不可少。
做完以后,下人才把成亲当天的注意事项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回去路上,薛琼迟疑问道:明天我们要参加喜宴,到时候肯定会在白天见到新娘
妹喜似乎很是担忧的样子说道:白天不能见新娘,这下糟糕了,明天该不会就是我们的死期吧?
喜堂不会有事,只要我们都待在喜堂,就一定没事。
花无月质问白林:你凭什么保证?
不凭什么,你也大可不照我说的做,到时候后果自负就行。
迟郁湫:白道友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我和小琼都听白道友的安排。
这绝对是他们终生难忘的一次经历。
为了不让新娘脚沾地,薛琼当了一回陪嫁丫头,她蒙上双眼亲自背着新娘从门口进去。
薛琼没见过新娘,新娘很轻,她背着一点也不吃力。
至斯她身上好冷,是新娘身上过给她的寒气,差点把她冻成冰块。
踏入喜堂,她终于能摘下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