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鹰先是喘了几口粗气,紧接着举起右手,将手中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了池远山。
池远山狐疑地看了战鹰一眼,接着便低头扫视起来。
刚看了几眼,池远山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冷峻。
池中天也快步走了过去,但是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池远山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好险!”
池中天见状,赶紧趁机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池远山抿了抿嘴唇,将手中的纸递给池中天说道:“家里差点被端了。”
“啊!”池中天惊叫一声,而后赶紧接过纸仔细的看着,上面只有二十八个字,“扶羽圣教来袭,寒叶谷遇险,夫人被掳,后被解救,红衣蒙面人武功高强。”看完之后,池中天也是心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这上面所说的武功奇高的红衣蒙面人,肯定是西索阿瑞啊,可是他不是在金竹山吗!”池中天十分疑惑地问道。
战鹰想也不想地随口答道:“说不得那金竹山的西索阿瑞,根本就是假的!”
经战鹰这么一提醒,再联想到金竹山的那个西索阿瑞从头至尾的表现,霎时间,池远山和池中天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不错!我说那天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原来是破露馅!”池中天忿忿地说道。
池远山道:“也是,体型外貌都可以假扮,但是声音很难假扮,怪不得那个人不说话。”
战鹰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焦急地问道:“谷主,照这么说,那肯定是他们早有预谋的了,依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池远山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是该回去了,但是你二师兄的仇没报,我总觉得心里别扭!”
池中天听到这话,赶紧接口道:“父亲,你还是回去吧,你放心,二师兄的仇,我来报!”
池远山看了看池中天,笑笑说道:“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打败他们,还是好好历练吧。”
池中天脸上微微一红,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池远山转向战鹰问道:“我交代你帮你师伯办的事,你办完了吗?”
战鹰答道:“已经办妥,地方很隐蔽,而且周围景色也不错。”
池远山笑了笑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现在扶羽教已经和我们是死敌了,等到把我二哥送过去,我也就放心了。”
池远山办事,向来雷厉风行,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收拾停当,准备返回北冥山。
“我说远山,你再多呆一阵子吧,咱老哥俩多少年没见了,你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我们才能再见啊!”承齐侯得知池远山要走,在他房中诚恳的挽留着。
池远山微微一笑,平淡地说道:“你这人,就是不会说话,说不定哪天我嘴馋你的酒了,我就一个人来了,哈哈,你还别说,你那酒酿的还真好!”
承齐侯眼睛一翻,不屑地说道:“废话,那可是我花费大代价弄的!一会儿我让人给你装上十几坛子,你带回去慢慢喝!”
池远山一听这话,赶紧摆摆手道:“可别,路途遥远,不方便携带不说,万一喝的嘴滑了,就不喜欢喝了。”
他俩正说的开心,这边战鹰忽然走了进来,张开嘴巴欲言又止。
承齐侯一看,便赶紧找个借口溜了出去,见到承齐侯出去了,战鹰才走过来对池远山说道:“谷主,我觉得门外有鬼。”
“哦?确信?”池远山眉头一皱。
“八九不离十!”战鹰点点头说道。
池远山想了想,对战鹰说道:“去把天儿叫来。”
战鹰答应了一声吼,转身就开了,不多时,池中天就来到了池远山的房中。
“父亲,您找我?”池中天问道。
池远山轻轻点了点头,而后拽过池中天,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地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承齐侯府外开始喧闹了起来。
府门外停着一架马车,承齐侯正在这里和池远山道别。
“远山!你慢走啊!”承齐侯站在台阶上,对着池远山说道。
池远山一边拱拱手,一边钻进了马车里,而后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前行,战鹰也一马当先的骑马走在最前面。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寒叶谷的弟子。
看到他们远去了,承齐侯叹了一口气,而后面带落寞地回到了府内,随即关闭了大门。
这时,承齐侯府斜对面的一处酒楼门口的小摊位上,两个带着草帽的人忽然站了起来,互相低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一个人朝着池远山离去的方向走过去,另一个则是朝另外一侧走去。
池远山的马车行驶的并不快,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才算是走出了歙州城,来到了郊外。
战鹰骑马走在最前面,十分警惕地四处张望。
就在此时,忽然间,战鹰耳朵一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赶紧一摆手,示意停下来。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突然间,几道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