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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给你两天时间做一下准备,额外想带的东西去和后勤报。”
&esp;&esp;诸伏景光:“……什么?”
&esp;&esp;他抬起眼睛看向后视镜,对上马尔贝克的眼睛。
&esp;&esp;年轻的上司有一对黑色的眼珠。诸伏这会儿看过去,只觉得自己什么情绪都没有读到——就仿佛对方提到这件事时什么都没想一样。
&esp;&esp;“——你不是想对泥惨会动手吗?”马尔贝克说,“你有两天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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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先把上司送到他指定的地点,诸伏景光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这里是暴露给组织过的——发出点响动,装作洗漱后关灯睡觉的样子,然后换了一身黑色的帽衫,翻窗出去,顺着消防梯一路往下,最后在离地三米的时候直接松手跳下,落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咚”的一声。
&esp;&esp;他确认自己没有引来关注,但在离开小区后还是谨慎地绕了好几个圈子,才终于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一处投币电话亭。
&esp;&esp;投入硬币。他拨出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在对方接起后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对着手表读了八秒,然后挂掉了这个电话。
&esp;&esp;夜风并不寒冷。他将手插在口袋中,装作晚上在外面闲逛的无业游民慢慢往北边的河川走去。
&esp;&esp;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他走累了,于是走到河边的凉亭内坐下,并像是无意一样用手指关节在石桌上敲击了两下。
&esp;&esp;“我已经打开信号屏蔽器了,附近没有别人。”
&esp;&esp;熟悉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
&esp;&esp;声音的主人并没有露面,但诸伏景光轻轻松了一口气:“从警备部那边拿出来的信号屏蔽器倒是真的好用。”
&esp;&esp;“确实。你身上没有发信器吧?如果信号在这里突然失踪也会引起关注。”
&esp;&esp;“我洗了个澡,彻底换了衣服。”诸伏回答。
&esp;&esp;“我明白了。那么,你紧急发出联络讯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吗?”
&esp;&esp;“我初步获得了组织内代号为马尔贝克的成员的信任——他告知我,他会在两天后给我向泥惨会复仇的机会。”
&esp;&esp;“你的意思是,‘酒厂’要对泥惨会动手。”
&esp;&esp;“未必。”诸伏冷静地回答,“泥惨会也是关东地区的老牌极道。‘酒厂’未必忌惮他们,但随意动手只会暴露自己的存在。”
&esp;&esp;“但你两天后的目标会是石井……我们会关注他的行踪。目前还是以你的潜伏任务为重,非必要我们不会动手。你有关于马尔贝克的信息吗?”
&esp;&esp;“黑发黑眼,无法确认是否在这方面做了伪装。非常年轻,应该还未成年。在‘酒厂’内的地位应该相当高,比负责人事的代号成员更高;具体实力不明,有一个对外使用的假名新里晓;住所可能位于杯户,但没有更具体的信息。我带了一张速写图。”
&esp;&esp;一个被揉起来的纸团丢了出去,滚到了凉亭外。
&esp;&esp;“你现在需要什么协助吗?”
&esp;&esp;“暂且没有。我认为继续保持静默状态会更好。马尔贝克可能有选择我成为他的长期搭档的打算。我认为达成这项目标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esp;&esp;“明白。”
&esp;&esp;半分钟的静默后,凉亭外的声音说:“时间不早了,今晚很高兴能见到你,山葵。”
&esp;&esp;他说的是诸伏作为卧底期间,公安内部使用的代号。
&esp;&esp;脚步声渐渐远去,诸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开始思索绿川悠人应该为两天后做什么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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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组织确实没有贸然和泥惨会动手的打算。
&esp;&esp;所以上辻没打算使用其他的帮助,只让线人帮忙探查了当初参与过绿川邻居事件的所有人的情报,并额外撒了个诱饵。
&esp;&esp;——他把山口组一批放在港口的走私货的位置情报提出来,用自己的一个伪装情报贩子身份卖给了一名实际上是为泥惨会服务的黑商,又反手给山口组制造了些乱子——反正他们身上的毛病要多少有多少,他随便找了一份存档的证据匿名寄给了警视厅。
&esp;&esp;泥惨会和山口组之间虽然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但遇到这种能下黑手使绊子还能获利的时机也不会含糊。几名高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