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池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苏珞浅咬着唇闷哼一声,软糯糯的脸颊靠在他肩上,喊他的名字,“陆璟肆、”
陆璟肆低低应了句,垂首吻她,勾着缠着。
水下的大手扣紧她白皙修长的腿,浃髓沦肌。
这环境终究是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苏珞浅脸红耳热,整个人是依靠在他身上,生怕自己落入水中。
浴室里的湿气越发深重,池边放着花皂,有点点的清香充盈着周围。
可却不及她的半分香气。
苏珞浅低声吟泣,含着哭腔求饶,可却没能让他软下半点心肠。
池水荡起阵阵波纹,粼粼的波光反映至墙壁上,和着烛火,摇曳不歇。
她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些许划痕,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水嗯”
承过雨露的花朵
陆璟肆兀自使力,吻她染上媚丝的眉眼,吻她无意识轻启的檀口。
哑声道,“浅浅更热些了。”
苏珞浅听懂他的意思,满面羞怯,却只能呜咽哼唧,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一池子的水由温热变微凉,陆璟肆才抱着人出来。
苏珞浅眸底泛着水光,软瘫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穿衣。
陆璟肆不唤人进来伺候,给她系好中衣系带后,便拿了帨巾给她擦拭头发。
但他压根没做过这种事,擦头发的动作非常不熟练,好几次绞疼了她。
苏珞浅被他放在床榻上,趴在他腿上,嘟着唇不满地控诉他,“你弄疼我了。”
她累极,即使是在说话,眼皮也半睁未睁,眼尾残留着事后的娇媚,犹如承过雨露的花朵,嫣红湿润。
陆璟肆没说什么,只动作放缓了些。
苏珞浅脸颊在他腿上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昏昏欲睡。
但陆璟肆还是听到她的声音,她问道,“那些桂花,是在哪里摘的?”
他见她还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缓了声回答。
话了再问,“这么喜欢桂花?”
苏珞浅唇角微勾,声音已经非常轻,“喜欢啊,夏天酿青梅酒,秋天酿桂花酒,多好。”
她闭上了眼,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满脸疲倦地睡去。
陆璟肆将帨巾放到一旁,熄了烛火,这才抱着温香软玉,一同入睡。
翌日。
苏珞浅醒来时已经是辰时过半,床榻间陆璟肆的位置微凉,想来是早已起床。
她清了清嗓子,外间泽兰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端着水进来。
她身子仍旧乏累,腿|间酸软难挡,但因惦记着昨日的桂花,用过早膳后,仍旧命人将桂花全数拿出来铺陈开,晒在太阳下。
秋日天气干爽,天蓝云淡。
雅间水榭,美人靠上铺了绒毯,苏珞浅懒懒倚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干活儿。
桂花都是新鲜采摘下来的,除了晾晒之外,还需要择取、过滤叶梗等工序。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需要细心些,如若不然,酿出来的桂花酒味道不醇,会泛苦。
秋日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苏珞浅直犯困,却听得泽兰的脚步声靠近。
她勉强睁开眼,泽兰说道,“王妃,夫人派人告知,孔翠怜母女俩今日果然上门求助,不过夫人没有立即答应。”
苏珞浅一听是这事,来了些精神,纤指捻着杯盏,垂眸抿了口茶。
“跟阿娘说,晾她们一段时日。”
因为许茵的功劳,如今即使是孔翠怜姿态卑微入尘,想花钱讨好结交,这裕京城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也都个个瞧不上她。
尹齐耀想要纳她为妾这件事,只有苏珞浅有能力帮她。
但苏珞浅肯不肯帮,则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对于孔翠怜来说,她已然是走投无路,即使心里对苏珞浅的妒恨只增不减,也只能来找她。
苏珞浅这边有意拖着,尹齐耀那边则是步步紧逼。
对于他纳妾这件事,江秀璇已经习以为常,因此并未多说什么,作为尹齐耀的正妻,荣宁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她仍旧像之前尹齐耀每一次纳妾一样,主动帮忙置办所需物件。
这些年以来,江秀璇因为贤良大方,得了外头不少好名声。
大家都道尹齐耀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娶得到江秀璇。
但江秀璇越好,便衬得尹齐耀越不像个人。
这不,他花钱派人将孔翠怜那日在菱湖落水,被他看光了的事,散播在孔家的街坊邻里之中。
散播范围不算大,但孔翠怜和苏曼蓉平日里本就常与邻里互生龌龊,此番情况下,那些议论声足以令孔翠怜不敢出门。
中秋佳节将至,可孔家家中却是愁云密布。
孔翠怜第不知多少次问苏曼蓉,“阿娘,苏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