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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殿下逐渐长大，他们对视的眼神不再清白。
&esp;&esp;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时也不如之前大方，常有肢体间的试探。
&esp;&esp;直到禁忌主主动提起，她已经及笄，现在的自己可以亲二十七的嘴了。
&esp;&esp;他们关了灯，背着魔宫其他人，偷偷在寝宫里接吻。
&esp;&esp;二十七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两个人磕磕碰碰地咬伤了唇瓣。
&esp;&esp;他心疼地为她上药，反被拉着手，她承诺会陪他生生世世。
&esp;&esp;‘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esp;&esp;他逗她说:‘我来自苗疆，和魔域一样诡谲神秘。若我回了家乡，殿下能找到我吗？’
&esp;&esp;她不安地点头，问:‘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esp;&esp;他不答，二十七不愿意说出‘戚灵修’的名字，多次轮回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想要将他分裂成好几个人。
&esp;&esp;二十七有些鄙夷那个躲在阴暗角落的戚灵修，他得不到爱，得不到陪伴；至于那个行遍天下的太初，二十七仍旧对此不屑一顾，两个孤独的可怜人。
&esp;&esp;说到底，二十七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往，阴湿孤独恶心。
&esp;&esp;‘你不说名字，我怎么找你呢？’她更慌乱，急切问。
&esp;&esp;他看出她的不安，‘我怎么忍心让殿下找不到我呢？’
&esp;&esp;第174章 回望万里，故人长绝
&esp;&esp;他找回来了第一世的少年气，相应的代价接踵而至。
&esp;&esp;第一世的戚灵修，不仅有少年气，他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对万事万物留情，更重要的是，他不过是人世蜉蝣，常常受制于人，在强权之下无力反抗。
&esp;&esp;从阴司出来后，他还以为自己再不会有受制于人、无能为力之一日。
&esp;&esp;命运兜兜转转，二十七又等来了这一日。
&esp;&esp;他不甘受制于人，不甘无能为力，不甘于与爱人长绝。
&esp;&esp;现在的他和第一世那个苗疆少年没有区别，被命运逼到绝境，走投无路，计无所出。
&esp;&esp;他想要留住爱人。
&esp;&esp;一念起，万念灰。
&esp;&esp;之前所有的念头与计谋，都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唯有一念肆意生长。
&esp;&esp;二十七寻遍千年来随遇所见的所有人或物，在短短几十年内耗费了千年都没有过的心神，以及大半的魂魄。
&esp;&esp;他分出多个心魂，算尽一切，牵扯众生，终于为她铺好了轮回的路。
&esp;&esp;只是往后守护她的人不再是自己。
&esp;&es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性先考虑她，等为她做完了一切，才考虑到自己。
&esp;&esp;他总是这样做，一步爱人，一步自己。
&esp;&esp;二十七把七苦炼成的法力注入了眼睛中，面对一无所知的人偶，他无法忍受人偶即将代替自己的事实。
&esp;&esp;人偶里住着他的一缕魂魄，他是他，他不是他。
&esp;&esp;因为多次强行勘破天机，他魂魄严重受损，又分出心魂护她轮回，再难以维持完完整整的二十七的存在。
&esp;&esp;就连这副身体，也即将走到生命尽头。
&esp;&esp;只有一缕残破魂魄将在战争后被保存下来，这缕将会住进人偶的身体里。
&esp;&esp;二十七没有给人偶记忆，而是把记忆放进了这双眼睛中。
&esp;&esp;双珠和他的身体一样，早已受损。
&esp;&esp;人偶没有任何记忆，他是最初的苗疆少年。就算得到了双珠中的记忆，也只是轻飘飘的一段文字或是画面，他的本质还是戚灵修。
&esp;&esp;他不甘心。
&esp;&esp;那就让人偶亲身经历一切，让转世的她走过前世的路，找回原本的身份。
&esp;&esp;之后二十七会亲手剜去这双眼睛，物归原主，还给苍劫氏和云烟镇。
&esp;&esp;待故人归来之时，他自会来取走。
&esp;&esp;离开白玉京的那一日，禁忌主追上来问:‘我们还能见面吗？我还能找到你吗？’
&esp;&esp;‘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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