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拍卖行没有先喊价后补钱的道理,小的只好先回来了。”
&esp;&esp;那玉瓶拍一万两已然是天价了,曲港本想一拍定胜负,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冤大头的。他穿了鞋,起身就往外走,“谁拍的?”
&esp;&esp;“少爷等等小的!拍卖行都是保密的,小的哪里知道啊?”家仆追上曲港,见他一副要上门的气势,慌忙劝道,“您别冲动啊,不然等老爷回来又要罚您了!人家拍都拍了,要不咱们再找件更好的给徐公子吧?”
&esp;&esp;“玉瓶多的是,但难得看见这么合眼的!何况那龟孙多出一两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故意挑衅你家少爷吗!”曲港摩拳擦掌,“看少爷不把他——”
&esp;&esp;“把他如何啊?”
&esp;&esp;一道笑盈盈的声音从院外响起,正好撞上曲港,曲港脚步一顿,见徐篱山摇着扇子从拐角处现身,身后的柳垂手里抱着的正是那只玉瓶。
&esp;&esp;“——把他打成人肉丸子!”曲港猛地跳上去砸在徐篱山身上,龇牙咧嘴地说,“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徐篱山抱住他,“今天……你他娘的胖了!”
&esp;&esp;“我他娘的最近犯馋,每晚一大碗的面。”曲港掐一把徐篱山的脸,“你他娘的瘦了,吃不起饭还抢我的东西!”
&esp;&esp;“本来就是买给我的,我这是帮你省钱。”徐篱山让他滚下去,“你家老两口呢,我得去拜见。”
&esp;&esp;曲港跳下地,“我爹休沐,陪我娘出城烧香了,估计得过两日才能回来。”他往院外看了一眼,“凤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esp;&esp;“回什么回,他在兰京呢。”徐篱山把扇子插回腰间,“我玩两天就走。”
&esp;&esp;“什么?你不是回来的啊?”曲港怒了。
&esp;&esp;徐篱山笑道:“我这不是回兰京嘛,顺路来看看你。”
&esp;&esp;曲港抱臂不语,一旁的家仆立马说:“徐公子,您是不知道,自从您和褚公子相继去兰京后,我们家少爷出去玩都没什么兴致了,好些时候都待在家里读书呢,今年还要去参加秋试。”
&esp;&esp;“真的假的?”徐篱山笑道,“这么说,我和凤儿还走对了,让你们家少爷开始正视自己的学习天赋了。”
&esp;&esp;他们三个中,曲港是读书最厉害的,只是这小子自有见解,不愿意科举入仕,嫌当官太麻烦,更想在家啃老本。
&esp;&esp;“老头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我就去考一次,遂了他的心意。”曲港不甘不愿地说,“但我不保证考中啊。”
&esp;&esp;“我相信你能中。”徐篱山提醒道,“我说你啊,既然去考了就认真考嘛,别搞幺蛾子。”
&esp;&esp;曲港说:“我要是考中了,明年就要被老头连包袱带人地赶到兰京参加春试了!”
&esp;&esp;“参加春试怎么了?”徐篱山笑道,“届时天下学子云集,您还自信一定能高中啊?”
&esp;&esp;曲港虽然不愿参加考试,但却绝不允许自己被瞧不起,当即拍拍胸口,“小爷考必中!”
&esp;&esp;“好,你敢说我就敢信,到时候你也到兰京混一份差事,咱们以后就能一起玩了。”徐篱山拍拍胸脯,“我罩着你。”
&esp;&esp;“这还不简单吗?我……等等。”曲港突然反应过来,“‘以后’?什么意思?你还要在兰京待很久吗?怎么着,被花花世界眯了眼,舍不得回自己的窝了?”
&esp;&esp;徐篱山愣了愣。
&esp;&esp;对啊,他还要在兰京待很久吗?怎么说得像以后都要在兰京似的。
&esp;&esp;“当初你是因着你那便宜爷爷去世才回兰京的吧,按理说你早该回了,怎么还要待在兰京?”曲港说。
&esp;&esp;“凤儿没跟你说吗?”徐篱山收敛思绪,找了个借口,“我现在有差事做。”
&esp;&esp;“我知道,金昭卫的小书吏嘛。”曲港不赞同地说,“你要想有份差事,这还不简单?我给你安排得舒舒服服的,保证比你现在的要事少钱多还安全,你何必去金昭卫啊?那里头都是煞星,他们的头头更是煞星中的煞星!”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你是不是在兰京有相好的了,不舍得回来?”
&esp;&esp;徐篱山“嗐”道:“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啊,哪来的相好?”
&esp;&esp;“我知道你眼光高,寻常的瞧不上,还只喜欢长得好看的。”曲港随口道,“我听说肃王殿下生得甚是好看,你别是馋人家的脸才去人家手下当差吧?”
&esp;&esp;“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