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气声中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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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夜安眠。
&esp;&esp;翌日京纾醒时徐篱山还睡得很沉,趴在他肩上,有一侧脸腮被挤得滚圆。他伸手戳了一下,徐篱山没反应,可他试图把徐篱山的脸拨正、自己好下床的时候,徐篱山还是醒了。
&esp;&esp;“嗯……”徐篱山睁不开眼睛,用额头撞了下京纾的下巴,“要困嗝屁了。”
&esp;&esp;“困就继续睡。”京纾捏一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今日要入宫,不陪你了。”
&esp;&esp;徐篱山“哦”了一声,抬起爪子无力地挥了挥,说:“好热,我今天不出门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小吃,什么都行。”
&esp;&esp;“好。”京纾嘬了下徐篱山的脸腮,被当蚊子似的在脸上一通乱挠,识趣地逃了。他下了地,反手放好床帐,穿了衣袍去外头洗漱。
&esp;&esp;付邺正坐在房顶上啃饼子,见京纾出来,不禁啧啧称奇,说:“我一直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esp;&esp;辛年不敢说曾经的自己也那么觉得,啃了口饼吃了,说:“这叫铁树只许一朵花上身。”
&esp;&esp;“真有意思。”付邺说,“我在北境滚泥沟,他在这里暖被窝,凭什么?”
&esp;&esp;辛年安慰道:“您也找一个。”
&esp;&esp;“我已经找到了。”付邺在辛年重重的、惊讶的一声“嗯”中握住腰后的佩刀,“只有它才能伴我一生,我们是灵魂知己。”
&esp;&esp;辛年很惊奇,“它能给您暖被窝?”
&esp;&esp;“谁说不能?”付邺目光温柔,“我们夜里就是一块睡的,它睡我枕边……好吧,看来我早已抱得美人归了,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esp;&esp;辛年无语地跳下房顶,走到京纾身边,说:“主子,等公子一道用膳么?”
&esp;&esp;“不必,让他好睡。”天气热,京纾没什么胃口,也懒得用早膳了。他吩咐鹊一,“今日我要晚些才能回来,守好他。另外,叫人去把府中的账簿拿过来,等他醒了就呈给他过目,他若想花钱就都随他。若礼部有人过来询问喜宴相关的事项,让他们一切听公子的喜好安排。还有,天气虽热,但别叫他吃太多凉食,免得吃坏肚子。”
&esp;&esp;鹊一想了想,其他的都简单,可这最后一点,“主子,公子若非要吃,属下等也拦不住。”
&esp;&esp;“那就告诉他,要吃可以,最好别吃坏肚子,否则就等我回来收拾他。对了,”京纾说,“礼部送来的那一箱子请帖不要动,等我回来亲自写。”
&esp;&esp;“那么大一箱子,您一个人得写到什么时……”
&esp;&esp;京纾看过来,辛年很顺畅、自然、迅速地改口,“……好!就该您亲自写!”
&esp;&esp;第86章 请帖
&esp;&esp;夕阳西下,宫道寂静。
&esp;&esp;众人陪雍帝用完晚膳方才出宫。几个小的在后头叙话,其中褚凤跟哥哥显摆自己今日收获颇丰的叽喳声能传二里地去,京纾走在最前头,付邺与他并肩,轻声说:“你与陛下有争执?”
&esp;&esp;“此前有过,近来我也没招惹他。”京纾问,“为何问这个?”
&esp;&esp;“我瞧陛下看你很不顺眼的样子。”付邺笑道,“说来也有趣,陛下在谁面前都有威仪,偏偏在弟弟面前逞不了威风。”
&esp;&esp;京纾说:“威风有什么好逞的,我在徐留青面前不逞威风也很高兴。”
&esp;&esp;付邺:“……”这里有徐篱山的事儿吗?
&esp;&esp;付邺纳闷,“你在炫耀吗?你是在炫耀吧。”
&esp;&esp;“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不必多想。”京纾语气平淡,“我要成婚了,和徐留青。”
&esp;&esp;付邺:“……我已然知道了,你不必再三重复!我会给你们准备贺礼的,你也不必再三暗示!”
&esp;&esp;“我待会儿回去就要开始写请帖了,那么多张,估计得写好几天。不过没关系,都是我该做的。”京纾说,“虽说成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徐留青也该写一写,但他想来不愿意。”
&esp;&esp;付邺没话说,只能问:“为什么不愿意?我听说你家留青擅书画,写请帖不是手到擒来?”
&esp;&esp;“他对这门婚事并不积极,怎会劳累自己的手腕?”京纾说。
&esp;&esp;付邺好生纳闷,“不积极?你是说他其实不愿意嫁给你,”他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