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esp;&esp;陈戈徒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用指尖勾起了王惩丢在地上的领带。
&esp;&esp;他自己的还在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着,与他往日高冷清贵的模样相比有些松散。
&esp;&esp;此时他一边把玩着王惩的领带,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解开我看看。”
&esp;&esp;王惩动了动唇,眼神闪烁。
&esp;&esp;他可以拒绝,他当然可以拒绝。
&esp;&esp;凭什么要听陈戈徒的!陈戈徒又算什么……
&esp;&esp;他取下了脸上的纱布,露出了半张红肿的脸还有结着血痂的嘴角。
&esp;&esp;王先生下手很重,右耳的耳鸣比之前还要严重,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esp;&esp;要听陈戈徒讲话,他也只能歪头或者把身体侧过去。
&esp;&esp;陈戈徒低声问,“疼吗。”
&esp;&esp;“什么?”
&esp;&esp;王惩听不清,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却对上了陈戈徒那双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睛。
&esp;&esp;他嗫嚅着唇,小声地答,“疼。”
&esp;&esp;陈戈徒为什么要问他疼不疼,陈戈徒一问他疼不疼他的心就乱了。
&esp;&esp;以前陈戈徒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吗。
&esp;&esp;他想不起来,他只要伤得重了就会发烧,一发烧脑子就不好。
&esp;&esp;很多东西在他的记忆里都很模糊,能记住的不多,除了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有陈戈徒。
&esp;&esp;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想起陈戈徒是否在以前问过他疼不疼这个问题。
&esp;&esp;陈戈徒对上他那双有些茫然的眼睛,在红肿的伤口下,竟显出了几分脆弱。
&esp;&esp;他眸色微深,向他伸出了手。
&esp;&esp;王惩的眼神缓缓聚焦,他看着陈戈徒的脸,心脏剧烈地鼓动着胸腔,由大脑带动着身体忍不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