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渴得很!就和它们一样!”王篙指了指路旁的田地,瓜菜正在藤蔓上枯萎,而杂草却活的很旺盛,王篙舔了舔舌头,这样下去可不成。
“我记得前头有条小溪!咱们可以喝个够!”王朴笑道,相比其他的兄长,他就有活力多了,他的投石带和装石弹的皮囊挂在腰间,腰间挂着环刀,鞍旁挂在箭囊和弓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恐怕你们喝不到了!”野头陀的声音低沉,就好像一个闷鼓。
“喝不到了?那怎么会?我记得就在前面,那棵老槐树后面!”王朴指着不远处的那棵老槐树道。
“您记得没错!但是小溪断流了!”野头陀道:“周围好几条溪水都断流了!”
三人站在小溪旁,看着脚下的小溪,确切的说是小沟,在翘曲的木板桥面下只有沙子和石头,这很蹊跷,两三天前这里还是有水的,的确不多,但好歹是有流水。
“活见鬼了!”王篙的眉头紧皱:“怎么干的这么快,这下地里的庄稼完蛋了!”
“那儿一开始就没多少水!”王朴道:“现在干了也不奇怪,不过还好这不是我们家唯一的农庄!”
王篙失望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赶路,却听到野头陀的声音:“新罗人在上游修筑了堤坝,距离这里不远,大概只有二十几里远!”
“什么?”王篙回过头来:“你确定?”
“我确定!”野头陀道:“我昨天经过那儿,新罗人砍了不少树木,将树干捆绑起来,组成两道围栏,丢入河中,然后把土石丢入两道木栏杆中,压得紧紧的,水就漫出了河岸,涌进一条刚刚挖出来的河渠里,灌溉他们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