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页)

走了!

走得毫不留情。

谢清遥甚至有一种恍惚,昨夜那是不是他的黄粱一梦。

但临走前,沈星河在他耳根说的话,音犹在耳:

“小疯子,我朝着你走了九十九步,够意思了。

最后一步,我要你自己给我过来。

随便你是用跑,走,或者挽着轮椅,还是阴暗的爬行,总之你得给我过来!”

谢清遥生无可恋的望着房梁。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沈星河这就走了?

通常来讲难道不该是他才是走得毫不留情的那一方么?!

为什么是他生无可恋的躺在这思索着沈星河为什么要走开。

还有,那句阴暗的爬行是何意?

真拿他当疯子了是么?!

门外有了动静,谢清遥心中一震,下意识的看过去,是谢虎挑帘进来。

浮上来的心,骤然沉下去。

“二爷,我过来送早饭”谢虎突然之间停了声音。

谢虎动了动鼻子:“怎么有些不对劲?”

“这屋子里味道不对劲。”谢虎浓眉皱了皱,又提鼻子闻了闻,大惊失色:

“他是不是给您宽心了?”

谢清遥望着房梁的黑瞳,终于移到了谢虎的脸上。

谢虎对望二爷,看着看着就觉得更不对劲了,他大惊失色,连忙掀开谢清遥的被子去看他膝盖的伤口。

他挽起裤管,垂眼看了看,白纱布并没有被血渍浸染,这代表伤口没有破损。

谢虎一下子就乐了:“我就觉得不会嘛,少夫人做事没这么离谱,他还是知轻重的。”

谢虎出去将炕桌搬过来。

食盒里放着小米粥,热腾腾的,熬出了一层薄薄的米油。

谢虎:“爷这些日子没好好吃饭了,不能吃大鱼大肉,先喝点粥。”

让谢虎意外的是,谢清遥竟然自己坐起来了。

没有再毫无回应,而是拿起了鸡蛋在桌上滚了一下,剥壳。

“咸菜还有么。”他问。

谢虎一怔,点点头。

有人气儿的二爷又回来了。

谢虎高兴得挑帘,不经意回头,见二爷挪了挪身,床单之上似有一抹血痕。

二爷仓促用手遮住,警惕回头望他。

二爷面目冰冷,满眼恫吓。

谢虎若有所思的离开,在灶房,望着擀面杖和牛鼻环沉思。

直觉,是直觉告诉他瘦猴很可能就是给二爷宽心了!

可理智又对他讲,不会吧,夫夫时日那么久了,一定是昨夜治疗二爷的腿时不小心落上的。

直觉:你太天真了!怎么可能会在那个位置?

理智坚称:可二爷的伤口没有裂开!

直觉想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画面,沈星河在上面。

理智说,不可能,那是二爷啊,谁敢来压他?

谢虎拿不准了。

他拿着咸菜坛子回去,见得二爷正坐在小炕桌前,手中拿着张鲜红的纸。

阳光落在谢清遥轮廓分明的脸上,他的唇角轻轻扬着,那双黯淡了很久的眼眸,终于开始有了温度。

“有笔么?”谢清遥问。

“有。”谢虎回了一声,去给他拿笔墨。

谢虎取来笔墨,打开墨盒倒水,顺便偷瞥,红纸之上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情书:

爱我宠我,疼我护我。

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发起人:沈星河。

执行人:

谢虎眼睁睁的看着二爷在执行人三个字的下面写上一行清秀的小字。

谢清遥。

谢虎的直觉在他的心底大呼小叫:宽心了!这就是宽过心了!这是铁证!

理智直呼:我看也未必!可能是言语宽慰了一番而已,不要激动,二爷元气大伤,焉能有此体力!

众所周知,病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

随便什么人来,都可以掀开谢清遥的被子,然后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崩开。

在换药时,围着谢虎,瘸马,花嬷嬷,以及他谢老三。

谢清遥就那么盯着谢老三。

一言不发。

谢老三终于被盯毛了,扭头走了,但偶尔还会过来掀开二哥的被子看看。

但是也是在这时刻,谢清遥终于明白沈星河为什么会离开的毫不犹豫。

因为这一段路,谢清遥需要独自去走。

这一家人任谁掀开他的被子,看他这丑陋的双腿都可以,他唯不想被他看到。

沈星河在等他自己重拾信心,等他和他的这双丑陋的双腿和解。

谢清遥低头望了望手心里的骰子,呆呆的想:

他的宝宝啊,永远这么的贴心。

他侧目,那张情书贴在床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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