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洲,你看到信息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西洲,我想你了。]
[喜欢你风度翩翩,成熟有手腕,喜欢你温柔平和,为我筑起高墙壁垒,让我不受外界伤害,还有不用挤公交,不用频繁换房子,不用低人一等的幸福港湾,可是沈西洲,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大概,也许,等你归来那天……我这个麻烦,便再也麻烦不到你了。]
五天后,沈西洲密训完毕,打开手机。
滴滴滴跳出来这几条楚鸢的消息,还有更多其他人的消息,但他别人的扫都没扫一眼,无比认真的在与楚鸢的对话框里,逐条往下看。
在看到[沈西洲,我想你了。]这一条时,他的心,瞬间酸胀得不成样子。
从短短的文字中,他大半还原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也仿佛看到,小姑娘泪眼朦胧,委屈哽咽说不出话的样子,一如她第一次接电话时——
那么脆弱,可怜,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沈西洲铜墙铁壁一般的心房,在这一刻如同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子,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裂缝。
于是,他等不及,想要立刻见到楚鸢。
小丫头没了他的保驾护航,也就没了无忧无虑,原来,他是如此不舍。
原定的高铁票,沈西洲直接不管,重新买了一张时间最近的机票。
却在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回法院,一边打楚鸢的手机一边冲向她的工位时,惊呆的发现,楚鸢的桌上已空空如也!
他,到底来晚了一步吗?
迷糊小妖精二嫁爹系男神19
沈西洲双腿虚软,仿佛被什么抽光了力气……
在此之前,他想过将真心错付的小丫头调走,离他远远的。
再浓烈的感情都抵不过时间侵蚀,更何况她对他,不过是不成熟的孺慕罢了。
但最后他心软了,没有真的提交申请。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小丫头远离了他。
可为什么他觉得好苦,像不小心吃了苦胆!
手撑在桌沿边,眼前发黑,脑子发晕……
旁边的人看见了,诧异,“沈庭长,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西洲强撑着,“没事。姜鸢她……什么时候走的?”
“哦!您找鸢鸢呀?她搬走好几天了,就因为文书出错的问题,沈庭长,其实这不能全怪鸢鸢,我们庭案子多,工作量大,而且咱这办案系统也不稳定,时不时的抽风,真说不准文字是怎么丢的,那段时间她又刚来,您别怪她了。”
小团队工作模式,无论是法官、法官助理和书记员之间,利益冲突都特别少,压根不存在勾心斗角的情况。
职业环境清爽简单。
尤其书记员,一没绩效二没奖金,每个月就是固定的那几千块钱,做多做少全看跟的老板是谁。
所以大家书记员还是很团结的。
而且像这种谁都不可能说百分百避免的错误,当然要尽量削弱惩罚,不然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办?
“……我刚回来,才知道这事。”
沈西洲嗓音沉哑,努力克服身体的不适,直起腰来,露出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笑,继而迈出办公室。
却不知,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
办公室里的人在他关门后嘀咕,“沈庭长咋了?看起来比受处罚的鸢鸢还凄惨似的。”
“有可能他也被罚了吧?毕竟都闹到院长那儿去了!”
“好惨!咱们以后校对文书认真点,免得和他们一样飞来横祸!”
“谁说不是。”
“不过他是不知道鸢鸢转部门,所以换办公室了吗?”一个小姐妹说着,跑出办公室将沈西洲叫住,“沈庭长您等等。”
此时的沈西洲,心脏如同落地的玻璃珠,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网状裂缝。
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瓦解。
而且空洞得厉害,尾中烧心翻腾,强烈的袭来反胃恶心的痛楚。
他从早上到现在,赶飞机寻人,滴水未进……
额上冷汗岑岑,双腿笨软,沉重如铅。
听见有人叫他,沈西洲才极慢的抬起光芒黯淡的双眸。
小姐妹赧然一笑,“沈庭长,您要是想帮鸢鸢,可以去101找她,她被调去档案科了。”
提起档案科,小姑娘忍不住小小的抖了一下。
谁都知道,档案科的领导最是事儿,称得上是全院和书记员接触最多又最喜欢折磨书记员的地方。
一个卷宗档案,就能折腾两三天。
而他们部门的书记员,每年每人要归档500个卷宗不止,全年一大半的时间都几乎耗在档案科。
其他零碎的全部工作量加起来,没有归档的一半。
楚鸢被朱副庭建议调去档案科,大家对她深感同情,因为这样一来,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