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觉得两位侧妃不好,仍然认为这都是楚鸢的锅!
毕竟,太子殿下从前再怎么生气,都没主动将人赶出太子府过。
独孤翎却没啥耐心和他纠缠了,秦伯是看着他长大的,到头来肯定还是会照做。
这一头,带着楚鸢在府里参观,不亦乐乎。
可是谁也想不到,傍晚时分,她和独孤翎正同桌吃饭,薛侧妃和宁侧妃一同跑了来,话未说,声先泣,‘殿下,您别赶妾身走,妾身哪儿也不去,妾身只想一辈子陪着殿下!’
另一个,“殿……殿下,妾身最近看到不少鬼怪画本子,您放心,妾身如今胆子大了不少,不会怕了。”
楚鸢挑了挑眉,这哪门子情况?
不是说没感情,也没同床共枕过,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一时没忍住唰一下看向独孤翎。
后者小心脏扑通乱跳,直觉不妙,赶忙解释:“鸢儿你信我,我真没碰过她们。”
说着,虎起脸,眼中可见冷芒,“薛侧妃,本太子没记错的话,你进府之日便和本太子说过,打从十岁开始,便心系家中表哥,是因为长辈逼迫,才不得不入太子府的对吧?”
“再一个,宁侧妃,你胆小如鼠,晚上见着本太子便要吓哭,本太子去过你屋里多少回,你就哭双倍,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还有一次甚至哭断了气去。现今怎么连鬼怪画本子都敢看了?”
孤独翎那时候久病卧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女人也是一样。
加之本性纯善,但凡做错事能说出足够说服他的理由,他便可以不予计较。
所以,两位侧妃被太后安排入府之后,不愿意伺候他,跪在他面前心如死灰的求情,他想着太子府并不缺养她们的银钱,便默许了。
反正满朝文武都希望他能像正常人一样成婚生子,他除了照做能如何?
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心放她们自由,不走,想赖在太子府影响她和鸢儿的感情?门儿都没有!
“秦伯,叫侍卫来,把她们丢出去!”独孤翎沉下脸道。
闻言,地上的薛侧妃和宁侧妃对视一眼,心惊太子这个软面团怎么突然不好拿捏了?
于是乎,纷纷看向楚鸢。
斟酌片刻,心下一横,朝着楚鸢哭道,“太子妃,求您,别赶我们走,我们很听话的,绝对不会和太子妃争宠。殿下乃是储君,三妻四妾很正常,没有我们也会有旁人,可旁人不一定像我们这般听话啊!”
“就是就是,妾身自小柔弱,不能自理,出去恐会死掉的,太子妃大度,只要给妾身一个偏远的小院儿养着,妾身一定唯太子妃马首是瞻。”宁侧妃擦着眼角附和。
楚鸢斜睨着他两人,双手放在胸前捏了捏,遇上戏精了是吧?
当即,她将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微微一笑:“三妻四妾?确也是那么回事,皇室需要开枝散叶。
不过,若是本太子妃腹中已经有小皇孙了呢?
薛侧妃、宁侧妃,我并不知道你俩为什么一定要赖在太子府,从前的傲气,是装腔作势也好,是真的淡薄也罢,不关我的事。
我善妒,在我和殿下成亲之前,你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该去哪去哪儿吧,不然……我怕你们会后悔!”
两个以退为进的高级白莲,当她看不出来?
薛侧妃和表哥情根深种应该是真事,只是嫁入太子府之后,富贵迷人眼,独孤翎又温和好说话,这么多年过去,她那表哥难道一直等她未婚未育吗?
这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做到的!
再看宁侧妃,她那不是胆小,而是待价而沽。
只想在最合适的时机拿下独孤翎罢了,可惜火候掌握不到位,欲擒故纵过了头。
两人面色一变,没想到楚鸢如此硬气。
薛侧妃握着帕子哽咽,“你现在还不是太子妃呢,就在这里拿捏太子妃的威风,不太合适吧?我们两个好歹也是老人,按规矩你还得叫一声姐姐。”
这是说楚鸢任性没规矩!
宁侧妃不说话,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像在哭,可楚鸢觉得她在笑。
看了独孤翎一眼,楚鸢也笑了,“殿下,我刚才说的做的,哪里不对吗?”
后者脸色满是疼惜,“没有,处置妾室本就是太子妃的权利,鸢儿喜欢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薛侧妃,“……”
宁侧妃。“……”
两人一致心梗,这独孤翎表面软弱可欺,但其实十分油盐不进,姬妘鸢到底短短时间内,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楚鸢可不管她俩怎么想,一个月后,直接请示太后。
两人多年无所出,已经犯了七出之条,逐出家门毫无问题。
太后念及薛侧妃和宁侧妃的娘家,原本还有点犹豫,结果独孤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太后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惊喜异常:“翎儿,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