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空缺一天天的加大，慢慢的，变成无底洞。
&esp;&esp;楚晏尝试用酒精麻痹自己，但醉酒之后眼眶不受控制的流泪，心脏疼的像是要跳出身体。
&esp;&esp;你知道，小说最残酷的一点，就是在结局揭晓的瞬间，书中的角色才能发现自己的错误。
&esp;&esp;就像他一样，当楚晏发现那名亚雌是记忆提取而制造的廉价的仿品的时候，穆鹤山在那场行动中已经牺牲快要三年。
&esp;&esp;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失去所有可能性了。
&esp;&esp;最可怜的，是他创造的机会，来源于敌人的残忍，否则他什么都不会拥有。
&esp;&esp;雌虫的身体素质是进行基因研究必要的材料，那次行动失败后，军雌的尸体因为战斗服的原因大部分完好，帝国的见不得人的特殊行动，没有人会来为他们敛尸，没有人会带他们回家。
&esp;&esp;穆鹤山和其他军雌就变成了免费的数据。
&esp;&esp;楚晏找到实验室的时候，他的雌君在每一个角落，那些陈列的罐子上没有标签，他们用了很久才认出每一位牺牲的军雌。
&esp;&esp;没有伴侣的军雌会被安葬在帝国划定的墓园，即使楚晏已经成为最珍贵的高阶雄虫，帝国也不会为他修改法律。
&esp;&esp;穆鹤山变成一个小盒子，安安静静的被埋进无数墓碑陈列的墓园。
&esp;&esp;楚晏最后的机会只剩下那颗濒死的大脑。
&esp;&esp;因为穆鹤山曾经官至军团元帅，敌国试图研究出可以提取死人记忆的机器，那颗大脑在药物作用下，勉强还保存着一部分的神经，它被楚晏藏了起来，藏在帝国最大的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