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计较。”陈谦梵语气平稳,宽宏大量得很。
台前,年过六旬的不知道哪个学院领导还在慷慨陈词。
陈谦梵又恢复了风波不动的散漫坐姿,他往后靠,手撑在嘴角,望着那领导,但人说了什么,他显然没听进去。
温雪盈的手仍然被他牵着放腿上,好一会儿没松开了。
这回是真出汗了。
她悄悄地瞥他一眼,发现男人的嘴角微微的掀起一点弧,又是那种神秘又促狭的笑。
她撅一下嘴巴,像不满,又像撒娇,小声说着:“干什么啊,你怎么每次拉我手都要笑……”
他敛眸看她,说道:“跟老婆贴贴,还不允许我高兴了?”
室内太闷, 感受到她的体温在升高,陈谦梵悄然地放开了她的手,让她稍作歇息。
温雪盈紧急地把手抄进口袋里, 举止间还有被捉弄过后的隐隐慌乱, 但努力镇定。
“走吧。”没过半分钟, 他忽然说。
温雪盈好奇:“不是还要再听会儿吗?”
陈谦梵振振有词:“怕你着急。”
“我不着急呀。”小白兔还在混乱。
他说:“我急了。”
哦……
原来是可以走的呀, 那他们刚才在那里卿卿我我是在干什么?
温雪盈目色困惑地跟着陈谦梵走出了图书馆。
他的车停在门口。
陈谦梵坐进车里, 问她:“在哪儿拍?”
温雪盈:“博士斋社。”
他把车子往山上开,余光瞄到, 温雪盈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她的手背。
是被他的嘴唇盖章的地方。
她擦拭的动作不大, 但是指腹不经意间在揉来搓去,好似显现出内心介怀。
“手怎么了?”陈谦梵问。
温雪盈动作一滞,然后说:“就……你刚刚那一下, 弄得我好热。”
他想笑:“我是蜜蜂吗,这么大威力。”
温雪盈鼓鼓腮帮子, 不说话, 本来自己都没发现小动作,被他一提醒,真的低头擦起手来。
看了看她擦手的动作。
“对不起,”陈谦梵忽然声音低一节, 看向她, 颇为郑重, 又语气轻缓地说, “给你道歉,是我冒失了。”
温雪盈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