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下暴雨了,这是他给你带的伞。”
&esp;&esp;说完,虞秋深转身就出了房间。
&esp;&esp;窗外一声雷响,没关严实的窗户泻出一缕风,卷得卡其色的窗帘四处摇晃。
&esp;&esp;季岭后知后觉地抚上脸颊,有一滴液体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esp;&esp;三月的那天,他在实验楼恶狠狠地想,不知道虞秋深得知被骗会不会哭出来。
&esp;&esp;事实证明。
&esp;&esp;会的。
&esp;&esp;当初他期待的胜利品,在兜兜转转了一通后,沉重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esp;&esp;虞秋深的眼泪,比他本人要烫很多,几乎快要把季岭的五脏六腑都灼穿出一个窟窿眼。
&esp;&esp;雨声一点点落下,电闪雷鸣照亮没开灯的休息室。
&esp;&esp;周舒颤颤巍巍地推开门,看着失魂落魄坐在原位的季岭:“崽……我该死。”
&esp;&esp;“他呢?”季岭胡乱抹干净眼泪,仓皇地站起身。
&esp;&esp;“走了。”
&esp;&esp;“去哪里了?“季岭心脏坠落谷底般的落空,“表彰大会不是要开始了吗?”
&esp;&esp;“不知道啊……”周舒都想给自己两巴掌,躲闪着眼神,“我看他直接出的会场大门,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esp;&esp;季岭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直到站在后门的屋檐前,他终于看见了虞秋深的身影。
&esp;&esp;加德纳的天气预报一向准得过分,今日的雨算得上整个初夏最大的一场,雨水蓄积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像是一层厚厚的玻璃笼罩整片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