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奈带着疲惫，一声叹息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顾凝欣也是分辨不清的。
顾凝欣抬头去看洛翎川，看到的是洛翎川略点疲惫的眉眼。
他似乎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捏着眉心。
看着洛翎川这样，顾凝欣内心更加的疑惑了。
半晌后，洛翎川幽幽开口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听到这句话，顾凝欣的心颤了下。
她没想到洛翎川会跟她说对不起。
她知道，洛翎川是很骄傲的，让他说对不起是有多难。
顾凝欣想到奶奶说的话，开口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洛家为了保护我，暗中其实做了很多的事情，我刚刚……”
刚刚不应该置气的。
其实顾凝欣的性格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洛翎川跟她一道歉，她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就觉得她自己可能有点咄咄逼人了。
正因为知道她这个性格，所以顾凝欣的奶奶总是说她是个好孩子，但是顾凝欣却不知道她性格的优点。
她还在纠结，刚刚她是不是很不对。
毕竟这些年确实是洛家保护了她，那么一次，也是她自己作的，是她自己想去杀吕若砂才会那样。
不对，顾凝欣总觉得她不是那么冲动要杀人的人，这里面肯定有圈套。
顾凝欣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应该并不是要杀吕若砂的，我的记忆有些混乱，但是我绝对不是随便杀人的人，还有吕若砂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简单的人，你别被她骗了。”
顿了下，顾凝欣觉得她说的有些歧义，她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为自己辩驳什么的，你要是喜欢吕若砂，就当我没说，我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我是为了洛家……”
就在顾凝欣滔滔不绝的说着的时候，洛翎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一只手扶着她后面的椅子，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嘘，别说
顾凝欣看着如此近距离的洛翎川，被他如诗画般精致的眉眼都给惊艳了下，这么近距离，真的是要人命的啊！
顾凝欣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起来。
顾凝欣鼻尖都是洛翎川身上的气息，暗香浮动，清冷如雪，沁凉沁人心脾。
一呼吸就是这样的气息，顾凝欣都有一种要迷醉的感觉。
顾凝欣此时都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她不知道洛翎川要做什么，她的身体也僵硬了起来。
顾凝欣使劲眨着眼睛，跟洛翎川示意，用眼神问他，要做什么。
洛翎川微微倾身，在顾凝欣的耳边道：“嘘，别说……”
洛翎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带着磁性，也带着魔力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听从。
其实刚刚洛翎川一打岔，顾凝欣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要说出口的话也都忘记了。
她现在大脑就一片的空白。
无论是洛翎川的声音还是呼吸都在耳边，顾凝欣的身体都绷紧了起来。
看着顾凝欣真的不说了，洛翎川才松开手。
顾凝欣看着洛翎川坐会原处，也松了口气，开始正常呼吸了起来。
因为刚刚憋着呼吸，她现在脸都通红了起来。
但是脸上带上了绯色，顾凝欣整个人都看起来明媚动人，眼神顾盼生辉。
顾凝欣心里有些乱，也忘记了要说什么，只能拿起旁边的零食，开始不由自主的吃了起来。
吃着零食，顾凝欣才慢慢冷静下来。
洛翎川看着顾凝欣开始吃零食了，眼中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
只不过也许他真的累了，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浅睡了过去。
顾凝欣感觉到飞机上特别安静，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洛翎川真的是睡了。
他看起来真的是很疲惫的样子，而且似乎没睡好一样，眼睛下略显青色。
即使是这样，也无损他清贵的气度。
他哪怕是睡着了，气场也很强，整个飞机空间里，都是他的气息。
顾凝欣悄悄的观察了下，然后将零食放了起来，她感觉她吃零食的时候，声音挺大的，也许她是不想吵醒洛翎川。
不过这会冷静下来，顾凝欣开始思考洛翎川刚刚神色的异样。
他是因为吕若砂才这样的吗？
但是也不至于啊，当初在洛华市的时候，有一次吕若砂和欧北邪私下里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洛翎川应该是知道的吧？
所以吕若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洛翎川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顾凝欣都会怀疑他的智商了。
但是洛翎川却什么都不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凝欣纠结了一会，想的头都疼了，她发现她还真不适合去猜别人的心思。
有的人的心思是好猜的，但是洛翎川的心思很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