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清乐了，给她松开一点说：“你最近的词真是用的越来越好了，以后说不定哪天咱俩真的能正常聊天呢。”
楚风静静的看着她，低垂着漂亮的眼睛没有说话。
以后……她们还能有以后吗？
赵舒清察觉到楚风心情低落，便伸出手搓了搓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楚风，你饿不饿？”
第章
楚风昏迷了两天,又睡了一天，虽然每天都在吊着营养液，但饿还是会饿的。
瞧见楚风点了点头，赵舒清就掏出手机打算给人鱼小姐点个外卖。
但很可惜,午夜点多,很多外卖都关门了,楚风最喜欢吃的那家鱼片粥也关门了，附近也只有寥寥几家烧烤店和便利店还开着。
“……没有外卖了。”赵舒清收起手机想了想,对楚风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拿点东西给你熬粥喝。”
她记得自己买的零食里有不少即食的鱼丸、虾仁和蟹棒之类的,再弄点米随便熬一熬,勉强也算是个海鲜粥了吧？
楚风一听她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别走。”
“我不走。”赵舒清对她解释：“宿舍就在旁边,我拿东西回来最多十五分钟。”
楚风还是摇头：“不吃了,别走。”
赵舒清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好，那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外卖。”
最终，赵舒清在十公里外找了个小时的粥铺,花了跑腿费买了碗粥,送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
赵舒清感谢现代外卖系统,让她和楚风足不出户就吃上了热乎的饭菜。
因为楚风鱼尾受伤严重,病床也不像医院那样可以抬高，赵舒清只好多给她在后背垫了好几层垫子,然后一小勺一小勺的给她喂粥。
“虾仁有点少。”赵舒清喂一口说一句：“分量也不如你爱吃的那家足,但闻着味道还不错，喜欢吃吗？”
楚风点了点头，她觉得人类的食物都很好吃,哪家都好吃。
赵舒清笑了起来，慢腾腾的喂了楚风喝了小半碗的粥，楚风刚醒来肠胃还得休息，剩下的赵舒清就没有继续喂，而是自己吃了。
吃了饭也已经三点多了，楚风又开始困了。
赵舒清倒是还好，她熬夜熬习惯了，以前赶论文的时候最高记录是两天没睡觉，赶完之后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是不是困了？”赵舒清柔声道：“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楚风侧着头看她，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赵舒清的脸颊，赵舒清也没有避开，而是捧着楚风的手贴了上去，低声
说：“睡个好觉，明天你还能看到我。”
楚风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很快呼吸便平稳下来，是睡着了。
赵舒清感慨楚风睡得可真快，伸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原本浅色的长发已经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起来，楚风原本是很爱干净的，也就是现在没有精力打理自己，才让自己变得乱糟糟的。
帮楚风掖好了被子，赵舒清又看了一眼被裹成粽子的鱼尾巴，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楚风刚过七点钟就睁开了眼睛。
赵舒清说会陪着她果然陪着她，此刻正趴在床边睡觉，因为睡姿蜷缩着不舒服，赵舒清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
楚风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测过身，用手指轻轻描绘着赵舒清的眉头，看的有点呆。
‘布噜——’
旁边水缸里的一条石斑鱼吐出了两个泡泡，楚风斜眼瞥了它一眼，没吭声。
‘布噜——’
另外一个鱼缸里的蝴蝶鱼也吐出了几个泡泡。
楚风坐不住了，扭头看着自己的几个病友气道：“不许笑，再笑吃了你们”
赵舒清皱了皱眉，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楚风：“你在跟谁说话？”
楚风气鼓鼓的躺了回去。
赵舒清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鱼缸里的鱼，总有种微弱的感觉，好像这群鱼在看自己一样。
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错觉吧。
赵舒清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点钟了。
海洋馆的医院不像普通的病房还得有人查房，一般就一个医生值班，没啥事就躺着睡觉，反正鱼又不会说话，也不会有医闹，所以早上一般都会晚点来查房。
赵舒清先起来洗漱了一下，这些天她都住在病房里，牙刷毛巾全都有，简单的洗漱完之后赵舒清又把毛巾打湿，拧干走过来对楚风说：“我来给你擦擦脸。”
这两天楚风不是在睡觉就是哭，脸上都脏兮兮的，赵舒清仔仔细细的给擦了一遍，楚风还不太好意思，躲闪着目光要抢毛巾，还小声的对她说：“我自己来。”
“不用。”赵舒清给毛巾换了个面，擦着楚风的手说：“
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弄好了。”
楚风被她擦了脸和手，毛巾淘洗了一下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