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不再沉溺于烟酒,而是找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有时她闲着无聊时,便会混进他的学校里,和他一起听教授上课,看着他写论文,有时候也会去他的社团,看他在模拟法庭上辩论。
“你不觉得很无聊吗?”有次他回去时,终于忍不住问她,他无法想象她一个什么法律知识都不懂的人,是怎样在课堂上捱过这么漫长的时间的,“如果你真的想找点事做,不如去看个电影或者健健身,没必要每次来旁听。”
尤未每次听他这么说,只是笑笑:“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去听课的?我当然是去看帅哥的。”
江耀腹诽,他还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她显然比他更清楚,怎么把她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也许她是在和他开玩笑,但他并不喜欢这个玩笑:“那你……跑去看模拟法庭,也是为了看帅哥?”
“当然啊,”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又不懂法,又听不懂你们每天叽里呱啦说的那一长串名词,如果不是为了去看帅哥,我能忍这么久?”
江耀想他真是多余问了这一句,可心里竟然有些在意:“那你是……是看中了谁?”
“说实话,你那些同学,长得确实也就那样吧,不过人靠衣装,他们一个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就很抓人眼球了。”尤未对着他笑了,“你一个穿优衣库的,气质上和人家确实比不了。”
江耀被她的嘲谑戳中了痛处。为了省钱,他有意节省他的吃穿用度,但没想到这竟成了她口中的笑柄。
他沉下脸,不想和她再多讲一句话,正想进屋时,却听她叫住他:“喂,你想不想要一套suits?”
他微微一愣,她却扶正他的肩,上下打量他:“就算现在不用,以后面试也用得上,总归还是要准备一套好一点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感到心又乱了:“……我自己会买的,不用你操心。”
她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你的尺码是多少?”
江耀愣愣地答不上来,又被她取笑:“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连自己的尺码都搞不清楚。”
她笑完,不自觉地伸手想去丈量他的腰围。
他呆呆地望着她,直到她的掌心一寸寸贴合到他的腰部时,他不禁一颤。
感受到他的颤动,她才反应过来,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缓缓地抬头看向他。
气氛瞬时凝固住,暖黄的灯光暧昧地洩在他们脸上,也照亮了他们彼此的眼眸。
眉目流转间,欲望在悄然滋生。
他动了动喉结,竭力想要压下他的渴望,而她也压抑着情绪,后撤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还是……还是明天让裁缝上门来量吧。”
她心里太乱,后退的步子幅度太大,不慎绊到了沙发脚,话音刚落便失去了平衡。
江耀连忙去扶她,却被她带着一起失去了重心,两人一起跌进了沙发。
那一夜的情景仿佛重现,他们四目相对,双双僵住。
她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带着他独特的气息掠过了她的眉梢眼角,吹得她的睫毛轻轻打颤,脸颊也不由开始发烫。
他却一
直没从她身上起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眸,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烧融了。
她在心中拉起的警戒线,因为他脉脉的眼神忽而土崩瓦解。
她心一横,纵容着自己的欲望,闭眼向他小心翼翼地贴过去。
香水「16」【栖城,2024】紫花……
放纵了一夜后,两人在充满香味的房间里醒来。
经过一夜,房间里的香水味并没有变淡,而是变得愈加浓烈。
江耀下床后,在地毯上拾起“人鱼之泪”的香水瓶。
也许是香味过于刺激,他有种不知不觉想要流泪的冲动。
“好奇怪的感觉,”他对尤未说,“不知道是因为配方太刺激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闻了这个味道,突然想要流泪。”
也许是对辛桑乌经历的一切有所感怀,尤未忽然明白了过来:“这可能就是辛桑乌调香时最真实的心境,她为她理想中的爱情离开了她的世界,千里迢迢奔赴而来,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却在这个世界里发现,她追逐的爱情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泡沫。她为这虚幻的爱情流下泪水,却也在泪水里终于解放了自己,像人鱼一样,得到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这是她的诠释,但应该不是应文博对这款香水的诠释。”江耀始终好奇一点,“辛桑乌知道应文博喜欢她吗?”
“应该知道吧,岑佳妍既然能感受到应文博并不喜欢她,辛桑乌就应该也能感受到应文博是喜欢她的。”尤未有些惋惜,“如果他们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彼此,也许还会有不一样的故事。”
当然她最心疼的还是岑佳妍:“可惜他们以这种方式相遇,还因此伤害了岑佳妍的感情。”
“世界上就从来没有如果,”江耀总结,“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