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
舍不得放了她。
可他更舍不得,一辈子,就这样,让她不知真相地活着。
他会为她找到解蛊之法。
他说:“阿婉,我不怕。”
凌云婉望着他,万般情绪从心底涌出来,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让自己的心变得及其空落。可是,这样也好像让她的心变得松快了许多。
从她以私心接近卫琅,把他当成上官昭之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舍不得离开他。
如今来看,她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他,在她面前,一点一滴的变化。
圣人活着,是为了天下百姓。
或有人为了权倾天下,功名利禄皆在己身。
她不在意这些,只想要自己活的松快一些,不必想许多事,不必与权贵争斗。
只要自在随心,不去在意天下任何人的目光,那她自己一人便也可以活的很好。
这是她从前所想。
如今却看,两个人,似乎也多了很多的趣味。
想到此,凌云婉慢慢凑近他的唇。
亲吻上去。
求你 爱意浓厚
她以想要爱他的想法来亲吻他的时候很少, 卫琅从未感受过她如此浓厚的爱意。他握住她的肩膀,向下剥开,耳鬓厮磨间, 他看见她通红的脸颊。
隔过三年, 他们二人已有成长,她身上的稚嫩褪去,韵味更加浓厚。卫琅张嘴咬上她的耳朵,想到他们的过往及将来, 忍不住泪眼。
情浓之时, 他却哀求似的开口:“求你,再多爱我一点。”
“求求你。”
凌云婉听见泣声,捧住他的脸。不想, 昔日的活阎王如今会在她面前哭成这般模样。
她不禁意外,也有些出于常人的喜乐。
不知为何,她看见卫琅如此哭诉, 竟然有些兴奋, 而这兴奋之间,也想多欺负他一些,让他哭的更狠。那般, 她便更高兴了。
她咳了两声。
“若你当真讨得我的欢心, 你的要求, 也不是不可以满足。”
卫琅抬起头, 泪眼朦胧, 他跪坐在凌云婉面前,问她:“你想我如何做?”
“我上次用衣带牵你,这次,我想用真正的狗链牵你。”
凌云婉一边说着这些话, 一边打量卫琅。
尊严之重的人,是不允许她如此侮辱的,哪怕是在床榻上。
“嗯。”
卫琅点点头,他喉头滚了一下,然后哑声道:“你牵。”
凌云婉诧异,而后听见他的请求:“我叫下人去打狗链,可今晚,可以好好亲我吗?”
“好啊。”
她笑了声,人后仰下去。
他追着她。
只亲了一下,他的身体便像个火山一样滚烫起来。他低头看自己的物什,又抬起头,恳求似的朝着凌云婉看去。
“你可以咬它吗?”
凌云婉顺着他的话,低头看下去。
其实,之前卫琅强迫她,想要她帮他咬,可她不愿意。春宫图上许多画面她都能接受,唯独,帮他咬这件事,她做不到。
“脏。”
她本能地觉得脏。
卫琅听见她说的那一字“脏”,眼神暗了几分。
花楼里的姑娘,多的是用此技讨好前去的郎君,让他们能留恋于此,常去看望她们。
而凌云婉不屑于此。
她是良家子,不用跪在别人的身下。
“但是,我可以帮你咬这儿。”
凌云婉盯着他胸肌。
那儿,还有两处敏感之地。
没等他答应,凌云婉便好奇地探过去。
卫琅不禁伸长脖子,轻叹出一口气,手臂,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连带他的火山一样,快要喷发了。
“阿婉。”
“停下。”
他哀求似的开口,凌云婉却更凶了。
卫琅咬住牙关,不肯泄气。
卫琅觉得,他快要胀死了。
他按住凌云婉的肩膀,将她用力推下去,反客为主,他额头上的汗珠垂直掉落下去。
“阿婉,饶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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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从树叶的叶脉上滑下,鸟雀在窗外鸣叫。
凌云婉还在睡,卫琅在她脸颊上亲亲吻了一下,与她道:“我要进宫一趟,去见皇帝舅舅,你等我回来。”
凌云婉困倦无比,挣不脱沉重的眼皮。
她点点头说:“你去罢,我再睡会儿。”
“嗯。”
卫琅走的时候,吩咐厨房,做些她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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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不曾见皇帝,不知那九五至尊如今已经白发苍苍。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