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赶紧说:“明天是星期天啊,我放假的。”
田老头儿:“那也早点睡,小孩子知道这么多不好。”
田甜:“……”
她都多大了,该懂的都懂啊,才不是小孩子。只有家里人才会把她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其实她什么都懂,门清儿的啊。田甜唔哝了一声,但是倒是听话的,转身的嘟嘟囔囔的回屋。
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但是晚上到底是晚上,她现在还是盖着厚被子呢。
田甜钻进被窝儿,果然还是被窝儿舒坦,她这个年纪正是最缺觉的,虽然有些好奇心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但是一钻进被窝儿,眼皮儿就开始打架。
被窝儿会吃人哎!
田甜倒是很快又睡了,但是其他人还在门口看热闹,王大叔愣是跟槐花吵起来了。
两个人都是小心眼,互揭伤疤。
反正槐花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她好端端的在自家门口哭,挨着别人什么事儿了?王大叔真是会找事儿,而且还故意恶心她,她能扛得住?
那自然是要反抗的。
“王大叔,你一把岁数了,平日里还是有点正形儿吧。你看看村里的老头儿,人家谁不稳重啊,就你,真是一肚子鬼心思,人也毫不稳重,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这个事儿。你就琢磨一下,谁看得上你啊,自个儿想的还挺好,啊呸!”
王老头也怒火中烧,他好端端的出来上厕所,突然间就听到戚戚沥沥的哭声,不夸张,当时差点吓的尿裤子!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斜对门的小媳妇儿。
这大晚上,他怀疑她有所图谋也是人之常情啊,但是她还恼羞成怒?她凭啥恼羞成怒?
那肯定是被说中了真话,不然不会的。
他越发的硬气:“我想的挺好?你要是个正经人,我会多想吗?再说谁说我是胡说乱想了?保不齐是我说中了真相,你恼羞成怒了。不然你凶给谁看?你要不是存心想勾搭我,干啥要晚上在我面前哭?”
“你不要脸,我瞎了才会看上你一个老头儿,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你好,你不厚脸皮,你自己有男人还口口声声的田富贵,一口一个田富贵,你家那绿云都照顶了。田大牛就是个绿帽哥!”
“啊呸,你还不是一口一个孙慧芳?你自己也有老伴儿呢。人家孙慧芳也有老伴儿呢,你好意思开口?真是为老不尊!”
两个人声音都不低,嗷嗷的互相对骂。
宋春梅发出灵魂拷问:“他们这么大声音,真的不怕别人听见吗?”
他们家刚才在屋里睡觉都听到外面有吵嚷的声音了啊,别人也不可能听不见啊。
陈兰花沉默了一秒钟,随即轻轻说:“大概,都跟我们一样在偷看吧。”
毕竟,如果开门出去看,那估计他们就吵不下去了。
大家为了看这个热闹还真是蛮拼的。
“可是,他们自家人不觉得丢脸吗?”
宋春梅更诧异了,他们这没关系的还能看热闹,可是隔壁就是槐花他们家,对门就是王大叔家啊。
宋春梅刚说完,就看到对门开门了,方巧嘴阴沉的站在门口,盯着王老头不放,他吓了一个踉跄,说:“你你你,你咋起来了?”
方巧嘴冷笑:“我不起来,你是不是要在巷子里唱大戏?”
她上前一步,提着水桶直接就泼了过去——哗啦!
一桶水!
“哎妈呀,是泼大粪了吗?”宋春梅激动。
王山杏:“不知道啊!哎,没那么臭哎!”
陈兰花看着这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两个蠢货,说:“你们是不是傻了!什么泼大粪,他配吗?大粪那可是废料,地里用得上的,哪舍得浪费在他身上?糊涂!”
宋春梅:“……”
王山杏:“……”
敢情儿王大叔的价值都不如一桶大粪。
不过不得不说,陈兰花还是很了解方巧嘴的,果然啊!
方巧嘴哼了一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就在外面待着吧!”
“啊呸呸呸,这啥啊……”
“呕……”
两个人都发出干呕,但是天地为证,方巧嘴可真是没泼槐花,她都冲着王老头儿去了。
本来吧,这事儿也牵扯不到王槐花,她不管那些开头,她就知道这老毕登在大庭广众之下示爱孙慧芳,这就是给她脸色看,她真真儿是看不上这个老家伙。
妈的,恶心又自作多情。
她回头进屋,很快的又提桶出来,哗啦……
第二次!
真是实打实的泔水!
“啊啊啊啊!”
王老头:“你疯了。”
方巧嘴:“我就是没疯才要泼这个,我要是疯了,就趁着冬天给你塞冰窟窿里,你个老毕登,丢人瞎眼不知所谓,就会给我和孩子丢人……”
本来泼了泔水,她就要回去睡觉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敢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