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迁认真看了他一阵,吃了药后,又从湿答答的西装裤里摸出两枚戒指,“你在找这个吗?”
周鼎元诧异地看着季迁,季迁上前拉住周鼎元手,郑重其事地帮他戴上,“下回不准再乱扔了。”
扔戒指这事周鼎元很愧疚,季迁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帮他翻篇,让他更加无地自容,脸颊都烧了起来。
“过来把头发吹干。”
周鼎元顺从地坐在床边,热风吹拂到他脸上时,他脸更烫了,季迁还唠叨道:“头发没吹干吹冷风,你待会儿会脑袋疼的。”
细腻的手指穿过周鼎元的发梢,被热风包裹,也被季迁身上的味道包裹,他原先不承认,此时,他不想逞强,他真的很眷恋季迁帮他吹头发的时刻。
“好了。”给周鼎元吹干头发后,季迁才开始吹自己的。
听着吹风机的声音,周鼎元莫名觉得很安心,这是季迁住在这里的证明,安心到他很快迷迷糊糊的。
没过多久,吹风机的声音停了,灯也被关了,被子被掀开,一个温热的身体从背后靠了上来,季迁刚想搂住周鼎元,没想周鼎元一个翻身,胳膊一伸,先一步将他搂进了怀里。
季迁失笑,beta抱alpha实属倒反天罡了,可他很受用,他很喜欢周鼎元硬邦邦地靠近。
“你想我了吗?”
比起迎合欲望,现在的季迁更想贴着周鼎元说会儿话,被窝里相拥后窃窃私语,互诉衷肠。
他好久没有听到周鼎元的声音,时间漫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幸好他不用等百年,伸手就能抱到他想要抱的人。
不是周鼎元别扭,让他给季迁花钱,他眼睛都不眨眼一下,但是让他想季迁这样坦率地说出想啊,爱啊之类的话,他还真的有点说不出口。
季迁也没有咄咄逼人,他嘴唇贴着周鼎元的脸颊一点点亲吻,从腮帮子一路吻到了周鼎元的嘴角,被一些细小的胡茬扎到了嘴唇。
“胡子没刮干净。”
周鼎元摸了一下下巴,有这么明显吗?转念一想,又有些埋怨季迁,那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他季迁,自己茶饭不思的,哪儿有心情注重外形管理。
季迁倒也不介意,手指摩挲着周鼎元的下巴,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他的心里。
“我很想你。”
虽然自己说不出想季迁的这种话,但是听到季迁说想自己,周鼎元心里别提有多熨帖,他挪动着身体朝季迁贴得更紧了些。
才见到季迁时,他百感交集,既激动,又生气,各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完全没有余地思考,现在躺在床上,发泄完了情绪,总算能跟季迁问个清楚。
“你到底怎么从家里出去的?”钥匙在抽屉里,门锁也没有坏,妥妥的一个密室啊,周鼎元不可思议地瞪着季迁的眼睛,“你小子不会跳窗户吧?”
不走楼梯,不走大门,除了跳窗,周鼎元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季迁捧着周鼎元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自己实话实说,周鼎元肯定不信的,既然周鼎元说是跳窗,那他就是跳窗吧,总比跟周鼎元说自己是被雷给劈走的强。
见季迁不说话,周鼎元当他是默认了,“操,你脑子真被雷劈了?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你跳窗户?你当你自己是超人啊?”
想到季迁走的那天肩伤没好,手上又添了新伤,周鼎元赶忙打开了床头灯,抓着季迁的胳膊一顿检查。
“你肩膀怎么样了?”
“肩膀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回去后,严振就联系医生做了检查,肩膀恢复得很好。
周鼎元又掰开季迁的手指,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那道疤痕像是一条蜿蜒的毛毛虫,周鼎元用指尖触碰了一下新长出来的嫩肉,哪怕季迁没有反应,他还是觉得疼。
“你回去的时候找医生看过没?不信明天咱们去医院复诊一次。”
季迁攥着周鼎元的手指,“看过了,都没事。”
跳窗就跳窗吧,反正季迁神神叨叨的,跳窗也算不上特别神经的做法了。
周鼎元刚接受了季迁跳窗的事实,另一个问题又跳进了他脑中,“那你又是怎么上顶楼的?”
跳窗还勉强说得通,躲开自己上了顶楼,季迁总不能飞檐走壁吧?
这算是把季迁给问住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周鼎元,想得还挺多,“嗯……”
见季迁支支吾吾,周鼎元有点着急上火,“你丫的就没跟我说实话。”
“我跟你说实话你就信吗?”季迁也不想说谎,他愿意坦诚,愿意什么都告诉周鼎元,前提是周鼎元能信他的话。
周鼎元回答得倒是快,“有什么不信的?”
季迁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他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又是怎么被带回到这儿来的。
借着床头灯微弱的黄光,周鼎元双手抱住季迁的脑袋左右端详,“刚才那道雷真的没有劈到你吗?”
季迁捏住周鼎元的手,一副“看吧,说了你也不